监寺首座是个职位,但是知道道采是个长老的,就足够说明谢家的传承的确久远。
可是这句话就恍如一个狮王的问询,声音低沉,不是因为他不敢张扬,而是代表他压抑着怒火。
“......”
为了逼迫谢家彻底地作出选择,六鸣寺这边终究是摆了人家一道,可后果,也只不过是把该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罢了。
道采抿了一下嘴唇,脸上线条坚硬,很明显这个圆滑了大半生的老人,现在暴露出他刚强的一面。
“总有人对家主不信任,那谢家就没什么表示的吗?”
“可我们不需要你们给我们做选择!这是名誉问题!”谢文亭一双眸子直盯着那双宛如死水的眼睛,这个老家伙怕不是活够了,所以想拉自己一起垫背。
“这块蛋糕太大,别人怎么会允许你插一脚?按照正常途径行不通,那只有非常手段,既然家主都已经决定用非常手段,那又何必去在意过程!”
道采这话并没有说错,可这并不是谢文亭想要的结果,或者说他想要的结果就是把便宜给占了,也不付出代价,但是现实却血淋淋的给他打了一巴掌。
他可以清楚,上面那些对自己也不是彻底放心,今天晚上闹出了这种事情,明天白惊冷就敢提剑砍人。
只要有一个名头,燕京那群家伙还是很愿意清理一个世家的。
“好一个何必在乎过程,我谢家上下600多口人命,就凭你这一句话,恐怕脑袋都保不住,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结果吗?”
谢文亭眼角一跳,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随着这句话震动的乱了些许。
穿着睡衣表示是对这个家伙的不尊重,可外表的仪容仪态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模样,因为那是对自己的尊重。
“家主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这块蛋糕说到底,别人若是吞得下,哪里还轮得到你?如今无非就是个钻空子的行为,家主又何必害怕?”
道采不慌不忙的说着,今天晚上的事实已经铸下,只要打消了谢家的顾虑,那明天的邯州依旧是光鲜亮丽。
谢文亭眼睛一眯,这老家伙说的没错,只是听起来太刺耳罢了,可是这次也给了他一个警醒,这个盟友对自己可不太友好啊!双方联合在一起,如今你在背后往我身上抹屎,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还是觉得你很幽默?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话说到这种份上,代表着谢家已经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如今就只能想办法争取更大的利益了。
“三天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保障!我不是在拖延,我只是想告诉你,谢家能留下!”
“好!”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谢文亭保持着冷笑的动作很久,老和尚的三天后也是一个考验谢家的资格,如果谢家撑不了三天,就代表没有资格跟他们交易。
还真是狡猾呀!半点亏都不愿意吃。
当时就知道和这群家伙合作,就是以虎谋皮。
可是总有人猪油蒙了心,如今被人喂了屎,总得恶心一下不是吗?
“致电,让那几个老家伙......老长老过来一下祠堂,进行家族会议,就说事关家族存亡,如果今晚起不来的话,那就不用起来了。”
吩咐完了之后,谢文亭冷哼一声,往楼上换衣服去了。
大晚上的你不让我睡个好觉,那大家都别睡。
......
夜空之上。
两人的比拼已经进入尾声,佛国虽然摇摇欲坠,可是剑域也暗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