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岸等几位师兄弟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监寺不允许自己这一群人去争这个位置,原来是为了这样。
要是早知道的话,谁还会去眼红。
这个时候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佛子不再是什么香饽饽,反倒是一个天大的坑,就连他们落在必登身上的眼神也变得怜悯了起来。
真可怜。
居然被坑成这个样子。
真·有这个运,没这个命。
刚做了佛子,瞬间就变成了质子。
......
必登醒过来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他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情况,自然不清楚在谢家修行代表着什么,可是不清楚是一回事,离开自己师兄却是另一回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必广独坐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那里并没有金光照耀,所以显得极其黑暗。
“师兄?我......头疼,还有全身都疼。”必登用一只手扶住了脑袋,他感觉这个脑袋要掉了,太疼了。
“嗯,我知道,刺激性休克,你当时晕了过去。”
必登又感受了一下空荡荡的体内,只有那蓬勃的血气,可是那种力大无穷,金刚不入的感觉却没有了。
“那我......那现在该怎么办?师伯说让我去谢家修行,我都不知道谢家在哪里......”
必登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其实他不想去,但是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又哪里轮得到他去做决定?
他只能选择接受,或者如何更好的去接受。
“不着急,你饿不饿?我吩咐了斋堂,如果你想吃点东西的话,现在就能去。”
这么一说,饥饿感就来了,肚子里空荡荡的,好不舒服:“好!”
说罢,挣扎着就要起来。
可是却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必广走出幽暗,把他扶了起来。
这个时候必登才看到那双黝黑的眼睛,他从里面得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师兄?”
“嗯?”
“你怎么了?”
“没怎么,想起了一些事。”
一些无法改变的事。
修成天眼通的他看到的是一成不变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