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被饿死了。
在那个小柴房的日子里,必登跟他聊过许多,心里面很清楚彭崎有着一颗菩萨之心,更重要的是,他这颗菩萨之心,家人的比重在里面有很大地方。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彭崎哥哥当时能够坚持下来不下山,就是因为加入寺庙可以庇佑家族,可是签上生死状以后,就代表着把自己的命压了上去,同时也是把自己背后家族的未来押了上去。
看重自己家族,看重自己亲人的家伙。
怎么会轻易拿他们做赌注呢?
除非是逼不得已。
又或者是像自己一样,没有了家人。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只能说明身不由己。
而且到后来自己没有想过伤他的性命。
是道采,他可以说是立威,又或者说是给自己张目。
可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人轻言微,哪怕想留他性命,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听说家里面来了个和尚,要不要一起上去吓一吓他?”
“你就这点德性,好歹也是家里的客人,你就这么上去,真不怕家里怪罪?”
“怪罪什么?听我老爹说,我们只能龟缩在这个地方还不是因为他们所赐?外面的花花世界百样好,可是却跟我们无关,就连外出都要提申请,写报告,小心翼翼的,你以为家里人没怨言?”
“你有怨言你倒是提出来呀!几十年的决策,你想改就改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些家伙虽然刻意的压低了,但是必登的耳目毕竟是被强化过,能从风声里面捕捉到几人的言语。
“拜我们所赐?”
必登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对于以前的那些辛秘,他并不是很清楚。
从一成为佛子,就被封印了修为送到了这里,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透着诡异,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有恩怨,延绵了以前老一辈的恩怨。
“一个两个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家主!”
“家主!”
......
随着一个呵斥的声音响起,那些谢家弟子一个两个都像见了鹰的小鸡一样,噤若寒蝉。
“噔噔噔!”
两个脚步声同时响起,必登皮肤冒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冷意。
慢慢的,随着声音的逼近,那两个人终于现出了身形。
“道采......师伯。”
刚对其中一位行完礼,必登就转头面向另外一位,文质彬彬,儒雅柔和。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