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容,谢苗容!”
眼看这个和尚好像有希望,谢晋文脸上一喜,连忙回答。
“原来是他,此事来龙去脉我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施主是否有了解其中一二?”
必登不动声色的偏过身子,避开了他跪着的方向。
“这......”谢福生迟疑了一下,大少爷前脚刚离开这里,后脚就有人通知了他,以他对自己儿子的尿性,自然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具体情况怎么可能清楚?
“贵公子挑衅在前,贫僧容忍再三,结果换来的是步步相逼,甚至拳脚相向,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施主怎么见得贫僧就没有半点怨言?”
“施主且看这中堂之处,呈上来的饭菜又作何解释?可知这不是在冒犯和尚,这是在冒犯佛祖啊!”
必登语气虽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谢福生脸色通白。
作为常年与外人接触的采购部部长,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狮子大开口的表现呢?
可是再怎么大开口,还不是吃定了自己?
如果单纯只是想换掉一个儿子的话,谢福生绝对没有意见,这些年纵横情场,留下的风流种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一个儿子没了就没了。
可关键是现在牵扯到的是自己这个位置,教子无方,如果让谢晋文这条疯狗咬上一口,那么自己的那些竞争对手就会把剩下的无数口给补上。
儿子死了可以再生,这个位置没了就真没了,自己这些年还没听说有谁掉下来这个位置还能重新回来的,整个谢家又不止只有你一个人有关系网,谁上来做的都很好。
“这,犬子年幼无知,还望大师海涵,诸多冒犯,福生自当赔礼道歉,求大师开恩。”
必登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老家伙,凡人就是凡人,总喜欢用简单的利益去衡量事态的轻重。
谢家对于他来说是本家,也是一个捞钱的工具,可是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地方,要么就不站队,如果要站队,那就要站在胜利的那一队,不然的话,再大的利益,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想到这里,必登又看了一眼外面,谢玉东这个家伙,做事情畏畏缩缩的,总喜欢耍一些阴谋诡计,不够堂堂正正,实在不是一个长久的合作对象。
“必登大师,刑堂谢晋文谢鞭长请大师前往公堂对质,还请移步,谢苗容对大师的冒犯,我谢家愿给大师一个交代。”
正当此事,外界一个声音传来,谢福生的脸瞬间就变了,用哀求的眼神看了必登一眼,只可惜必登没有理会,径直大步往外踏去。
......
公堂之上。
谢玉东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对于他来说,今天这件事情也是无心算有心,谢苗容如果没有这个念头的话,自己也不可能蛊惑他去挑衅必登,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意志太不坚定了。
又或者说,从谢玉南给自己透露出那个信息之后,这群人应该加倍小心才是。
毕竟自己等了这么多年,也容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动手已经很出乎自己意料了。
但是既然已经选择开始动手,那事态的发展可就容不了他们继续主导下去了。
你可以选择开始战争,但是谁结束那就不好说了。
谢玉南其实也没有料到,今天这个局面如此的被动,或者说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可是没想到这个大哥的反击来的如此激烈,就好像是蓄存了多年的洪水得到了堤岸的缺口一样,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就想要砍断自己的一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