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风算是圈子里面的老前辈了,他比较清楚,一个凡人子嗣,不要说外人有多看重,就连自己有时不也会瞧不起他吗?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被同行给杀了,自己难道真的要为这区区一个凡人去动手吗?如果那个人是金丹呢?
现在天地大变,动手拼的不仅是实力,更加是寿命,每次的动手都是灵气外泄,血气损耗,一个凡人子嗣,为他报仇的话,自己可以狠下心来付出多少损失呢?
这虽然说起来很残酷。
可这也是事实啊。
特别是你还有其他子嗣后代的情况下,就为了这么一个凡人,还愿意选择损失自己的寿元吗?
等必登把事情的始末都说明白以后,谢晋文才一脸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谢苗容。
“怠慢客人,欺瞒刑堂,谢苗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苗容心里慌张的很。在这紧要关头,虽然冷汗一直下,可是头脑却十分清醒。
他不能这么认罪,刑堂之所以镇压谢家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手段狠辣,做事牵连,这样一人出事,就会出现连坐效应,可以极大程度的避免个人的犯罪。
可是自己也并非一开始要去犯罪啊!当时也只不过是被这个家伙言语挑拨几下,才忍不住先动的手,而且自己也没有打到他,反倒是他对自己下了个狠手,怎么反倒是自己有罪了。
“鞭长,我不服。”
谢苗容忍着背后的疼痛,咬着牙说道。
“你看这位大师毫发无伤,你再看我,这种情况之下,我如何能冒犯得了他?我当时和他说是切磋比试,结果他对我下了这么一个狠手,又反过来咬我一口,就成了我的错了。这一面之词岂可信!还是说鞭长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本家?”
谢晋文微阖的眼睛一睁,束在脑后的长发无法自动,自身的气场一张开,顿时整个刑堂里面的空气都像暂停了一样,就连空气也停止了热运动。
“你可知,就凭你最后那一句话,若非身怀风雷灵根,你早就被我废了。”
可是随之而来另一部分的气场,却缓缓的把他这咄咄逼人的气场威势排挤开,是谢文风,只见他绛紫色的袍子无风自动,缓缓开口询问。
“鞭长好大的威风,一言定罪,这谢家的刑罚莫非是你定的?连句公道话都不让说?”
谢晋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边重重的茶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放眼看过去,看到那个又矮又黑的大少爷给自己拱了拱手,也知道他这是对自己赔礼。
“哎呀,说的好呀,说的好!”
“我看啊!六长老都忘了,打断刑堂秩序是如何处罚了吧?公然质疑鞭长判断又是何等处罚,这不会忘了吧?”
“我东子虽然不是什么体面人,但好歹也算是谢家的二把手,来到这里还是得恭恭敬敬的收起张嘴巴,免得亵渎了先人的刑堂之法!六长老初来乍到,我老二不懂事,我可以理解,可说着说着你就突然跳出来,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眼看这个黑子又要说什么,谢文风连忙打断道。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苗容好歹也是我谢家的灵苗,一身风雷灵根,怎么就只凭那几句话就定罪呢?先人定的规矩公平公正,我绝无二话,也没有冒犯之意,可是想着家里的灵苗被如此践踏,怕是更大的冒犯吧?东子你要是不知道这谢家是怎么发家的,那我可得请您回去多读几年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