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全力以赴。
不会疲惫啊!
狗娃在地上滚了一身泥,再这么下去,被捅个对穿也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这个想法一出现,腰间就是一痛,随后黏糊糊的感觉就出现了。
这个位置......是肾吗?
幸亏这是个叉子,并没有造成大范围的破坏面积。
可致命的不是伤口,而是上面附带的细菌。
狗娃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感觉出来腰间的火辣。
当人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疼痛使得他动作稍缓,但是一股子邪恶的信息就爆发了出来。
猩红而又黑暗。
是极致的乱,毫无秩序的黑。
他的手上很快就浮现了一层黑色的皮肤,就像是胎记一样。
奇怪的是上面还会吐出淡淡的黑色烟雾。
真是心阔神怡的味道。
他的父亲似乎被面前的怪物给吓到了,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毕竟长时间对战的是一个人,突然之间他长出了角,甚至背后还有两双翅膀,那这到底是兽还是禽。
说是兽,但他又没有蹄子。
说是禽,但是他又没有喙。
可惜这并不叫他的思考范围。
他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用手中的力量,撕碎一切的生命体。
或者说一切秩序的存在。
他仅仅是为了破坏。
只可惜在地上的男孩已经不任人宰割的羔羊。
虽然强大的力量让他暂时迷失了心智,但是也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速度。
他扔掉了手中的猪草刀,徒手就接住了刺过来的铁叉。
一人在后端,一人在前端,两者在角力。
不知何时,最后的一丝夜色泯灭了,阿勇再也看不到手上暴起的青筋,看不到因为血气流动,毛细血管破裂而导致通红的皮肤。
只不过狗娃不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出来此刻的他,比有光线的情况下还要看得明白。
或者说那不是看。
那是一种感觉,仿佛冥冥中就清楚前方是什么样子,拥有着什么。
这种感觉在失去了视线的情况下特别强烈。
铁叉毕竟柄是木质的,也经过了一晚上的征战,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
于是只听得的啪的一声,木柄从中断裂,就像两父子的情分,再无半点修复的可能。
变身成恶魔状态的狗娃拥有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嗜血,只是伸手一掏,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就这么径直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就像是失去了发动机的机器一样,浑身无力的倒了下来,只不过手里依旧窝着那断裂的木棍,就像是握着自己的生命。
狗娃就这么保持着这种状态,这个姿势。
眼睛迷茫的看着手中的心脏。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回忆起小时候,五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做饭,六七岁就要开始喂猪,砍猪草,看牛,这猪一喂就是喂到现在,就连牛也换了好几茬,再也不用早上起早摸黑的把昨晚的猪草给剁碎,也不用趁着天色朦胧的那段时间煮饭喂鸡,伺候自己的老爹起床。
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什么没做好,就换了一顿毒打。
也不需要用单薄的肩膀,去溪边挑水,去田边担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