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你觊觎自己胞妹,图谋不轨,我安敢告知于你,索性准备齐全,这才对你坦白!谁知你狼子野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意孤行之下,还打杀了三长老!昨晚借着武力之利,我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如今公堂对峙,你还黑白颠倒,倒打一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句句诛心。
若是不明事理之人一听,恐怕就认为这就是真相。
毕竟逻辑能够自洽,想要追寻真相,就得去找蛛丝马迹,可真正的蛛丝马迹,早就在昨晚夜里燃烧殆尽。
这个时候就二长老谢文虎都傻了,好家伙,这一番话下来他都信了,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救错了人。
“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谢俞舟看着队友如此给力,连忙把补刀给递了上去。
谢玉东张了张嘴,又看了一下侧堂,发现小妹的脸孔不见之后,他浑身就像没了力气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这就是他最害怕的父亲——谢文亭。
除非当晚能够把他击杀,不然的话,一旦露出一丝敌意,迎来的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我无话可说!”
眼看这个大少爷已经无计可施,谢俞舟连忙就要下定论:“那好......”
谢文虎可没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想把谢玉东给留下来,毕竟谢文亭这个人他并不喜欢:“且慢,你这厮怎么只听他一人之言?不问问其他人怎么说?”
“其他人......”被这个二长老一瞪眼,谢俞舟瞬间就怂了。
“老夫且问你,以下犯上是什么罪?需要清理门户吗?生死博弈,到了这个层次,我看你们这群家伙是肆意加害吧?”
谢文虎这些话不差,可是也暴露了一个事实,他并不清楚原委,或者说他追求的只是他想要的原委。
“二长老说笑了,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如果不是......”谢文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如果不是你们用了困杀阵,老夫早就明白你们搞什么诡计了。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只看到最后六子用出了千骏引,焚流决里面的绝杀,什么时候教训一个继承人,需要到这种关头?啊?”
最后一声质问,更加是犹如当头棒喝,众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必登怀疑自己再这么被搞几次,就要耳聋了。
“既然都存在疑点,那就抛开昨晚事实不谈,把问题说出来:我谢文亭行驶家主令,摘除谢玉东继承人的称号,改立谢玉南为谢家下一代家主候选人!”
谢文亭不愿意受制于人,更何况谢俞舟这个家伙也太没用了,最后还得自己上场。
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坐在大堂正殿之上的家伙,心里起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谢玉南听到这里,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喜色。
听这两伙人扯皮这么久,他都快困了。
但是好事不怕磨,该是自己的就要来了。
扯皮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回到权力的争斗上。
支撑着这公平公正外衣的里面那个皮囊叫做权力。
只要把这水搅浑,昨晚的起因就没必要去追究了,因为涉及到了最根本的权益之争的时候,刑堂代表的永远是最高利益。
“大长老令!......”必登看这情况,就明白该自己表态了,连忙把昨晚的事情重复一遍。
一是要废除家主,二是扶谢玉东上位。
谢俞舟第一次直面如此直接的争斗,脸色不免沉重了几分。
堂下的众人也开始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