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突然,谢文虎怒瞪了一眼谢俞舟,对他喊了一声。
“昨晚之事分不清黑白,只知道胡搅蛮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虚!身为刑堂鞭长,上不能主持公道,下不能断案如铁,只知道阿谀奉承。祖宗律法都让你丢光了,还有脸在这里狺狺狂吠。”
谢俞舟被他一声打断震得胸膛都疼了起来,原本还想斥他一个咆哮刑堂的罪名,可没想到连话都说不出。
他也算有史以来最窝囊的鞭长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有史以来刑堂最高权力的时刻,却因为不能主持公道而没把握住,有心偏袒但是又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失。
果然,任何司法机关,只要掺杂了权力,最后也只能以利益挂钩,哪怕是刑堂这个暴力机器也避免不了这个命运。
谢文亭眼看又要来一次全武行,他怎么能愿意。
当下就要说些什么,可突然,刑堂外面闯进了一个满身甲胄的汉子,身上还流着淋漓的鲜血。
“你是何人?怎么敢擅闯刑堂?”
来人无视质问,直接对谢玉东就是一个单膝跪下。
“大爷,泗水军已完全接管谢家,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完成。”
一时之间,兵变这两个字闯进众人的脑海。
谢文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满堂的东麟卫,心底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苍白。
好一个调虎离山。
“东子你......”
“大爷你......”
疑惑,惊惧,害怕,愤怒众人的目光不一。
在这个时候,胜负已然分出。
谢玉东居然趁着家族最高权力的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除了谢文虎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之外,其他敌对的大部分都是脸如死灰。
谢文亭一瞬间多了好多根白头发,头颅无力的低下,不甘的问道:“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放弃了那个实力至上的念头,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直坚持下来,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玉南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早就吓呆了。
这个时候听到父亲的问话,他也感觉到疑惑。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这个小黑子,他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实力至上。
他本身的实力在昨晚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个理念,可是现在,居然又刷新了一次众人的见解。
这个时候的谢玉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示意来者下去之后。
这才抬起头,环顾了一周。
“还记得谢苗容吗?”
谢文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心里更加是闪过另外一个熟悉的人名:谢福生。
“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只要有渠道,玉东还是有信心把事情完成的。”
只要他有这个心思,重新组建一个东麟卫的势力并不难,难的只不过是这个资源的来源,况且谢玉南说的那些手段他又不是不会,只不过他不屑用而已。
有谢苗容这个把柄在,谢福生总会有办法为自己卖命,有这一个渠道在,短时间拉起一个势力,对他来说并不难。
真以为谢文亭这么多年培养出来是个小白兔吗?
容忍了这么多年的爆发,哪里是简简单单一场战斗。
他要的是改朝换代,他要的是一步登天。
泗水军很多干部都是东麟卫的那些子弟,东麟卫虽然家主色彩很重,虽然对他来说是一个牢笼,可是对谢文亭来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