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铃大作的同时,不由得也带着几分无奈。
上不得台面的力量,终究是要隐匿黑暗。
这家伙虽然是个凡人,但是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也比自己多吃了两年饭,放到平等的地位上,自己确实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是谢家。
谢玉东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西方的衣着打扮虽然与传统不同,但是整体审美还是给人一种绅士风度。
“这话说的倒是从何而来,此事皆是家父一言而决,漫说小妹没见过,就连玉东已是初次相见梁兄,我观梁兄衣着言行,颇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听说那西方之人,最是提倡自由恋爱,梁兄莫不是还信奉父母之命媒灼之约?”
“更何况梁兄有所不知,先父忙碌于族内事务,少有过问舍妹之事,唯有这婚约倒是一言主张,我与她自幼亲近,恨不得连同一体,如今到我当家做主,自然是不忍心她受半点委屈的。”
听完这些话后,梁启赋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
“不是在下信奉,实则入乡随俗,听家主的意思,是担心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不同意,不若将她带来,好生与我见上一面,再试问其意思?”
“家主的想法我也明白,正所谓长兄如父,疼儿疼女的心自然是有的,更何况一母同胞,骨肉之情,血浓于水,可我来时,怎么偶有听闻到有关令妹的风言风语,家主若是有心,为何只见言语之间多加维护?”
说到这时,两人已经是针锋相对的。
谢玉东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装傻,家族里面传的事情就差没指着他们两个鼻子,骂他们两个有一腿了。
可是这个梁启赋却假装不知,反咬一口来兴师问罪,这倒是让他有苦难言。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两人见上一面的事情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还是先把话题给搪塞过去。
谢玉东未语先笑,颇为玩味的说。
“梁兄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怎么净干一些听墙角的事情,这好端端的听风就是雨,坏了各自的名节,倒是叫人去笑话。”
乍那么一听,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开玩笑,讽刺对方整天不务正业,爱听八卦。
可实际上,却是谢玉东这个黑子在另耍心思。
今天梁启赋过来的事情不管怎么说瞒是瞒不住了,人多眼杂的要是把什么话传到三妹那里,指不定又要跟自己闹些什么,还不如自己先想办法泼他几盆脏水,再叫人传些坏话,先污了他的名声,把烂药给下了。
梁启赋倒也不以为意,目光平淡的对视着。
对于他来说,今天来这里受到羞辱是轻的,最害怕的是对方狮子大开口,眼下事还没提出来,对方就如此的想看自己丑态,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了。
谢玉东摸不准这灼灼的眼光是什么情况,只好硬着头皮偏过头去,在与人交往这种事情上,和一些小人小物打交道还能游刃有余,一旦升级到掌管着一州之人安危的位置上,他的气度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谢家人就算再怎么多,也比不上邯州的四分之一。
可人家梁大队长,却是稳稳的坐在这个州厅长位置上。
虽然说背后有着暗中力量的帮衬,可如果你本身上不了台面,烂泥是扶不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