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赋眼看这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于是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我手下有两个支队编制,走正规路子我可以给到你六个人,还有,能人异士是能人异士,可时间不等人......”
眼下邯州特遣队人员稀缺,并不代表会一直稀缺,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飞车党的事情,先一步动了手脚,梁启赋和谢家就只能光瞪眼了。
位置不一样,看到的事情不一样。
谢玉东想要从中为谢家争取更多的利益,可是却害怕这是一个掺着毒药的馅饼,为了利益虽然可以冒风险,但是你也得看风险的大小,没有得到准确答案之前,他是不可能松口的。
不然的话,谢家人一到那边全部安排的是辅警,明面上的身份虽然有了,可都是给别人打工,这不是白忙活吗?
可是梁启赋更多在意的是自身仕途,除非他不想为邯州百姓办好这件事,这样的话也不能让别人办好,他不能让别人踩着他的肩膀上位。
可是如果要办好的话,就必须先从他这里出手,而且要办得又快又好。
在这种情况下,给一些谢家甜头未尝不可。
谢家的担忧他也清楚,辅警说好听点是有身份,可实际上依旧上不得牌子,不归编制管,所有的升迁,晋级一律无关,打生打死的活又要冲在最前面,累死累活还没有功劳。
他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年轻,做事情会毛毛躁躁,没想到还知道退一步,可是自己不能退,于是就把底牌抛了出来。
别看只有六个名额。
根正苗红,上了牌子,有了编制,暗中推波助澜,送他几个政绩,好人好事广告吹嘘几波,来年再选上个十大杰出青年,第二个梁启赋也不在话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谢家能放到明面上,武装力量是武装力量,政治因素是政治因素,你想要掺合,你的身份就至少是群众面貌,而不是躲在暗地里的老鼠。
虽然说眼下有700多家的门面,可这不过是依靠梁启赋才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如果有一天这个大队长撂挑子不干了·,还不是说被查就被查,说被封就被封。
真正的博弈从来都不是那么光鲜亮丽。
最简单的往往也最有效,泼脏水,下烂药,虽然手段听起来不咋地,但是回头想想,有多少个冤假错案是10多年后才得以翻出来,可这10多年当事人蹉跎的青春,浪费的政治资本又是多少?
利益交割只是大家都不想掀盘子的结果,而不是唯一的手段。
这一点谢玉东明白,梁启赋也清楚。
佛家的光芒一去不复返,不然今天梁启赋来的就不是谢家,而是佛家。
换句话说,来找他谢玉东帮忙,的确是给了他谢黑子面子。
而且还许下了6个名额,哪怕这6个人日后必定会饱受关注,可也是一个突破口,不是吗?
说实话,谢玉东心动了,只不过他和谢文亭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还是少年,放不下那个花冠少女,画中洛神。
“此事还待商榷,若是要以小妹的幸福来换取......”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这个未来妹夫给打断了
“梁某并非那种趁人之危的人,谢家与梁某合则两利,家主和我都看得明白,姻亲是姻亲,莫要混为一谈,况且说句心里话,用利益换取感情,启赋也做不出来。”
前面的话,谢黑子倒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打草搂兔子,既想要合作又想要女人,只不过他对后者信心满满,所以就故作大方,说是不在意。
至于后面那一句,他纯当放屁。
说句笑话,一个为了利益而联姻的家伙,说自己不会用利益换取感情。
还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