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登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本来就不是闲得下来的人,意识清醒过来不过半天就开始和谢文龙交流了。
“小和尚,反心这种事情,谁都会有的,只是看你怎么把它理解,或者说利用!”
谢文龙并不介意在这小子面前露一手,他功成名就这么久,别人只觉得他光鲜亮丽,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惊胆战。
况且,用权谋去打压这小家伙的自信心,他一直都很乐意。
要是能让他自愧不如,舍去这身躯体,那就更好了。
“刚才你也听得清楚,东麟卫中有我的眼线,整个谢家到处都有我的布局,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一条走狗?”
“还是反心,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随时被替换的,但偏偏自己所处的位置又是有苦难言,根本不能自主做筏,那么他们同一阵线面对的人就是谢慎行!”
“同样的道理,如果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发现我是可以伤害的,可以交流的,慢慢的就会试探,就会尝试着噬主!”
“不要相信你手下任何一条狗,因为在它的眼里,你也是一块肉。”
“所以更大的区别就在于,你要面临几条狗,你是选择用一条狗去控制其他狗,还是一个人去......”
谢文龙边说边把玩着身上的衣服,就比如这个谢慎行,自己没有交代就自顾自的给自己安排这么一套衣服,看似为自己着想,其实也是种试探。
你今天接受了他一点好处,这并没有什么。
但倘若他每次来都这么做,根据你的喜好厌恶揣摩出你的性子,时间一长,被人完全掌控了也不可知。
而且接受给予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是亏欠。
点滴便是人情,这取决于你对他的容忍。
谢文龙不会不清楚这一层。
所以才会直接把他这个念头打了一棒子。
他今天送你一件衣服,就敢问你一句话。
那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
必登自以为自己在寺庙里面一直接触的都是权谋和算计,自以为能看破,可是接触到谢文龙的格局以后,才发现以前自己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必岸师兄的那些小技巧根本不够看。
整个寺庙里面也许只有道衍师伯和眼前这位人杰能够一拼。
还仅仅只是在权谋方面。
在人性的掌控上,行痴也比他差一点。
果然面对这种老妖怪,自己输得不冤。
很多事情放在以前自己根本看不透,现在慢慢的用这个格局去解读,必登大概也了然了,只不过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我都看得清楚,那为什么家主还留下了东麟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