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门外有个和尚求见,说是来找他的小师弟。”
谢玉东自从开始摸索谢文亭的布局之后,对和尚这个词越发的敏感,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回忆起,谢家还有那么一个和尚。
“快去把人请进来,顺带着人去千层峰,把必登大师唤回来!”
“诺!”
谢玉东不清楚对方是否真的只是那么简单来见自己的师弟一面。
该有的布局却不会少。
......
必广初次见这矮子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不过最后眼光倒是释然了。
“佛门中人六鸣寺讲经座下弟子必广,见过谢家主。”
“必广大师不必多礼,请茶!”
谢玉东把手一扬,底下的人就快速的动作了起来,两人借此机会也是寒暄了几句。
必广涉猎许多,各方面都能和这个世家子弟有着高度相同的认知和理解。
如果不是谢玉东知道对方和自己是第一次见面,恐怕还以为自己和他是多年的老友。
两人畅谈到欢喜之处,甚至还哈哈大笑。
谢玉东擅长于推演大势,看清格局,虽然谋略不成,可眼光不低,索性也不指点江山,倒是抨击时事。
必广则擅长管中窥豹,知一晓二,从小方面的情报中就能摸清整体事件的脉络,虽然并非百发百中,但也能做到有的放矢。
一人眼光高明,一人针砭时弊,两者倒是相得益彰。
更可贵的是,谢玉东哪怕耍了一点小把戏,必广虽然看出来了,但也不点破,反倒是花花轿子人抬人,把谢玉东的虚荣心好好满足了一番。
“哈哈哈,玉东和大师一见如故,此番失态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家主有真性情,谈何见笑?佛门中人追求的莫过于真,与人为真,与佛为真,倘若这个世界像家主这样多了几分真诚,只怕不会沦落到今天。”
谢玉东见这个和尚闭嘴不谈交易的事情,一方面感叹他的沉得住气,另一方面也想把必登唤过来,免得让他觉得自己怠慢了。
不过想起那个小和尚,他又回忆起了那个待嫁闺中的人儿,眼中又多了些许感伤,尽管这段时间隐藏的很好,把自己沉浸在那些日常的事物中,可真正接触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家主为何叹气?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必广心头微动,出寺门的时候,他还观看过必登的灯牌,清楚他还活着,同时也知道小师弟会在这个人手下修行一段时间,所以为此搞好关系也是必然的。
“也不算什么烦心事吧!大师觉得姻缘二字何解?”
话都说开了,心里面的郁结自然是不吐不快。谢玉东发现他很喜欢和这些和尚聊天。又或者说这些和尚的确会讨人欢心,也难怪他们能够繁华世间如此之久。
“情之一字,我原本以为家主这种宏图伟略之人不会困扰才对,哈哈哈哈!”
谁知道必广却是笑了出来。
谢玉东看他如此姿态,眉毛也怂搭了下来,嘴里发出了哈哈的声音,虽然也在笑,黑脸之上却尽是苦涩。
“是啊!明知道答案的事情,却偏偏还要为之所困!着实是可笑!”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手下的人却过来跟他报告了一些事情。
一时之间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