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崩溃的。
人总有一个极限,他好像要被撑爆了。
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道采身上,必登不敢怠慢,连连呼救,只是始终得不到回应。
“我套......”
必登能感觉出来之前谢文龙的绝望,之前他躲在黑塔之中,还不能直观的感觉那种身体崩溃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已经感觉大小便要失禁了,浑身血液开始停止流动,就连身躯都有一种匍匐在地上的感觉。
一瞬间不仅脸色开始变得狰狞无比,骂骂咧咧的话也就出来了。
道采原本还想让他多经历体会一番这种经历,毕竟被气运撑住了的感觉可不多有,而且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能坚持下去的话,收获还是颇丰的。
但是如果能在困境之中坚持下去的话,那就不是必登了。
于是看着他马上坐地撒泼,问候佛家祖师已经问候到第六代的时候,道采不敢怠慢。
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顶白色的纸帽子,轻轻一丢,便跨越了无数时光一样套到了必登的光头之上。
这一顶纸帽子一接触必登那光头,瞬间化作白光消失。
随后只见道采口含偈语,默念无声,周身梵文涌动,这些梵文如同一条条长绳,向必登贪婪的攀附而去,抽丝剥茧一般把必登的佛运开始吸回。
随着必登佛运的减少,他难看的脸色也开始暖和了起来,隐隐发有血色。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开始出现了一层薄薄的袈裟,这袈裟开始慢慢的解开,化作一团一团的气运有的朝着六鸣寺方向飞射而去,有的朝着道采的头顶挤去,有的凭空消失在天地间。
直到必登脸上再无一丝痛苦之色,道采才吐了一口气。
只不过看着那家伙还在地上坐地撒泼,他便气不打一处来,隔着老远就一巴掌盖了过去。
只听的“啪!”一声,道采就笑骂道:“你光着个屁股在地上打滚好玩吗?还不赶紧给老衲把衣服穿上!”
必登被拍的脑门通红,可是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又被吓了一跳。
“咦?师伯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怎么没看见?诶?我衣服呢?我怎么没穿衣服......”
道采又恢复了阴阳怪气:“你能看见才厉害勒,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地上一边滚一边骂自家的祖师,哼哼!”
不过阴阳怪气是阴阳怪气,还是将就性的把一套衣服扔了过去。
必登听到这些损他的话语,口中呐呐不敢言,低着头穿起了衣服。
等整理好服装之后才发现道采在观察着另一个和尚,或者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和尚。
必登顿时脱口而出:“那他也不穿衣服,你怎么不说他?”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道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过头看着他。
“那你要不要去嘲笑他一下?”
“......”
好家伙,之前谢文龙不和自己计较,是因为害怕自己灵台没了对他有影响,可现在自己已经出来了,如果还跑到他面前蹦跶,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而且现在人家已经快要渡劫完毕了,金丹呐!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种境界。
也许是察觉到了必登眼睛里面的艳羡,道采默默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