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方式让人很耻辱,但最终道炎冷静下来了,不是吗?
道炎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却无力反驳,只好喘着粗气倒在床上。
他胸口郁结着一口气,不能顺出,故此呼吸沉重。
有时候他真的想抛弃这一切,独自上路。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他的道,他的根,在这里,在讲经殿,在六鸣寺!
“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对了,我都不舒服,岂能让你如意?你醒了也好,你大徒弟走了,二徒弟什么都不会,正好你重回讲经殿,好好温习一下旧业吧!”
道采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索性不管他死活,一挥袍子就走了,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身影,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盯着上方,再无半点意气风发。
......
“喂?是我,道采。让姓谢的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老是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邯州出了这么多事,他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趁早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接到电话的梁启赋正给谢南星推着秋千,可推着推着谢南星却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啦?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
梁启赋闻言摆了摆头,那和尚语气这么冲,看来邯州境内的确是发生了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不过谢玉东这段时间在收束力量,仿佛要整顿家族内部。
这个时间点就很微妙了。
他没有多纠结什么,反倒是问回了自己的媳妇:“星星知道你哥这段时间在干嘛吗?”
谢南星愣了一下,随后不太确定的说道:“听说要肃清内部叛徒,可能跟大长老有关......”
“大长老?”
“对,大长老,谢文龙!”
......
谢文龙矮小的身躯站在泗水湖上,脸色难看的看着对面同样矮小的谢玉东。
虽然他早有预料今天这种情况,但绝对不希望今天这种情况这么快的来临。
“你是必登大师?不对,应该说......是大长老吧?”
看着那相似的面容却蓬勃如海的血气,谢玉东眯了眯眼睛,内心却在感叹,好完美的第二世肉体,恐怕能支撑到谢文龙灵魂枯竭的时候。
“黑子,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他本来是在归剑之地隐匿疗伤,修复灵台。
谁曾想到这家伙对灵水有如此之深的感悟,直接在泗水湖的阵法上动了手脚,使得剑池里的水逆流而出,逼着他不得不现身出来。
“哪里算得上是苦苦相逼,只不过是看归剑之地这么久没人用了,还不如把那些池水抽回泗水湖,好好温养我的水灵才是。”
谢玉东态度很是恭敬,任谁也看不出来,此时的他才是逼宫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