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束摇了摇头,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
必登看到这里就想不明白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在我六鸣寺还护不住一个小和尚吗?大师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要是这样的话,还有没有一点天理?”
必束又露出了那一副不露牙齿的难看笑容,脸上皱巴巴的,看起来不是很欠揍。
“师弟,慢说我说你,你师傅被打的时候,我师傅都在跟前看着,你被打的时候,你还指望他去救你吗?更何况我是问过你的,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倒无所谓,但你要硬上的话,丢了面子我可不知道怎么说。”
“至于天理。”说到这里他贼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四周围的看了一眼。
“你指望跟鹧鸪庵的姑子讲理?用什么讲?用砂锅大的拳头吗?”
“反正我师傅说了,这次人家上门就是给咱们脸色看的,那既然别人是出气来的,就是把自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他也认了,谁让是我们先算计他们呢?”
“而且你别忘了,就淮州这一件事我们赚了多少,一州之愿力,顶级的佛经,这可都是我们六鸣寺的,我师傅说了,别说道炎师叔被按在地上摩擦,就是是他,他也愿意。说一顿摩擦换个佛经他也赚了。”
“而且他还说面子值几个钱?”
“我这次来通知你,也是看在咱俩的情分上,我师傅原本还想着让你挨一顿,但是我私自问了一下道炎师叔,他说看你意见罢了。”
必束说的这些话当真是不要脸,可是必登却觉得没什么好出奇的,唯一觉得有点问题的就是,他和必束什么时候有情分了?
必束被这小和尚的目光看得有点渗人,只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强撑着脸面,而且还催促地说道。
“怎么样?必登师弟你给句话吧!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必登眯了眯眼睛,突然说道:
“去我肯定是去的,不过师傅如果是有言在先,讲经一脉就不必立位了,随意寻一门下就好,以免孤零零的难堪。”
必束得到答案也不停留,匆匆告了一声说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后就离开了。
留下在原地看着那远去背影的必登直愣愣的站着。
就在此时,必登身体猛然一抖。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他必定是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不过现在消息堵塞,明天自见分晓。”
“是啊,这小和尚不老实,但我也看他不敢虚报宴会,此事一问便知,就是刚才在房间里面,我看要赴宴的消息,你师傅半句也没给你提,倒是对你满是敲打,可想而知,他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劳你费心,师父待我如何,我心中自然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他自然也有缘由,不需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哼!勿谓言之不预才是!”
必登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白。
那些可见的魔气能够被人为的镇压,可内心里真正的恶,一旦释放出来,就宛如无边的梦魇,夜夜在你耳边私语,时时在你眼前挑拨。
他师傅说的没错,到底是生了心魔,染了一个恶患。
但是不管怎么说,竟然已经成型了,那就要修持己心,莫被躲去身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