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登右手捏了一捏左臂,脸色恢复寻常后,这才往前走去。
......
必庸听着自己小师弟的话语,眉头也皱了几分。
“他果真是这么说?”
“大师兄,我岂能骗你呢?师弟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啊!”
必束露出了一副不露齿但是笑的很难看的表情。配上眼下的话语倒是显得委屈巴巴的。
不过必庸却没有因此而动容,他知道这家伙作为师父的小弟子,也许是年纪小,顽皮了许多,总爱装模作怪。
可内心里却是个鬼灵精,谁也看不到他是什么想法。
于是他又挥了挥手,把人给赶跑了,好半晌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
“必颜,你怎么看?”
必颜摇了摇头:“师兄...我是觉得没必要把这么一个孩子逼得这么紧吧?虽说破了半步天花,可道炎师叔用半残之躯硬生生把他摘了出去,你又何必把他拉进这个火坑里呢?”
“况且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必岸吗?监察一脉,前几位弟子都是来遮掩门帘的,虽然说有点本事,可不管怎么看,必岸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吧?”
“至于讲经一脉,本来就是人丁单薄,如今更加是独生一苗,你要是把他逼急了,在道炎师叔那也得不了好,更不用说师傅也不想我们闹得太僵,而且......”
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师兄发黑的脸色,惴惴不安的说:
“而且必广师兄在的时候也不出大门,自封讲经殿,对你也没有多加冒犯之处,如今他走了,倒也没必要再抓着不放了吧?”
他内心可是极其清楚必广对于自己的大师兄来说,那就是一个梦魇。
若是没有必广,以必庸的资历和实力,首席大弟子必定是他,借这个身份,去其他寺庙夺一个天下行走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也不用困于区区的邯州,在这寺里面受这些鸟气。
必庸脸色冷冰冰的,宛如从九幽之下吐出了两个字:“愚蠢!”
“你禅法精而不通,故不明必登对于我和对于必广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当真以为必岸针对那么一个小和尚,是因为他心胸狭隘吗?
心胸狭隘的人,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那只不过是师傅们口中的话语罢了,谁信?
师傅还说必广是木胎神象呢!他现在不也是走出来了讲经殿?
师傅还说必登是榆木脑袋呢!可他现在却能洞悉气流之变,步入了半步天花,这又能说什么?难道非要他成了半佛才去......”
必颜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必岸的性子谁不知道?几乎是睚眦必报,前段时间自己领人算计了他,说不得他憋着坏呢?这个时间点不在意他,反而去针对那么一个小和尚,这除了说你必庸因为必广迁怒于必登之外,还能说什么?
在这里辩解那么多,辩解给谁听?
我吗?我才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