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的行动呢?
飞龙集团,政界力量,泗水军。
插手太多地方了,到现在在邯州,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家的根本支柱——实力。
在那么一次清理门户的行动中,被庞大的魔灾敲得七零八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谢玉东的极限了。
急流勇退。
这个道理他懂,但是想要做,真的那么容易吗?
先不说把自身的利益割舍到别人的手上,放弃了那些的经营,那些的成本又作何计算?
哪怕这份割掉的腐肉是以送礼的方式,送到了梁启赋的手上,两家人还会不会起龌龊?
“算计谈不上,只能说叶家太咄咄逼人了。总归来说我退了两步,总得给他挖个坟才是。”谢玉东拍了拍脑袋。
他又不是蠢货,纵观谢家这么多年的行径,就没有说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出来,如今犯下了这么一个案子,无非就是给那些躲在背后的猎狗一次机会。
让他们看到谢家的虚弱,让他们看到有可乘之机,让他们奋不顾身,让他们拼尽全力,让他们飞蛾扑火。
“所以那跟我孩子有什么关系?”
梁启赋大概是明白了,谢家想交还三大权力的一部分,无论是军商政,总不能这么独揽大权了。
如果说想要做一个名号,成一个空架子,可以用平衡之术,敲敲打打。
可谢家,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东西。
硬撑可以撑下去,但是没必要。
纵观历史大国,玩平衡之道的,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说是平衡,其实就是妥协,妥协一部分利益,换取另外一部分利益,谢玉东不想要这东西。
从他拿到了这个位置,就建立泗水军,拔掉长老会的权柄,握紧大长老令等行动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只妥协过一次,只那么一次,就失去了他最爱的女孩。
所以他不想再要这些虚伪的东西。
“我以后的亲家是程家。我不放心他们。”谢玉东在这个时候,脸上满是疲惫。
提到程家,梁启赋甚至还看出了他眼底的厌恶,里面也不止厌恶,那是怎么一双眼睛呢?
暴躁,不安,恐惧,多疑,压抑......
林林总总,但无一是积极的。
说实话,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梁启赋还挺佩服这家伙的意志。
“所以,我拿政界,你拿军界,商界部分,我和程家平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如同是分蛋糕一样。
梁启赋眉头一皱。
“你难道还要和程家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