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上次魔灾爆发,东麟卫表现出毫无作为的状态,谢玉东对他们的态度就江河日下了。
东麟卫的各大干部把他的态度变化也看在眼里,于是在这次的家族防卫战中就极力的表现,可哪里想到,哪怕再怎么极力的表现,这个家主居然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任何援助的意思。
【不如我们弃暗投明?主动引叶家入阵法核心?或者我们破坏镇灵柱,直接瘫痪整个防御系统?】
【你也是想瞎了心,我们头上罩的这个运道,叶家人可不会放过我们。一旦没了防御,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就是,日后莫要再出现这种念头,不然上对不起家族,下对不起儿女,真真是罪大恶极!!!】
【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己的家底被他败坏了吧?往日里他的掌控欲你们也看见了,这次不把我们打残,恐怕也非得落得一身毫无权柄的下场,与其这样,为这愚蠢的家族而去赌一把他的仁慈,不如拼死一搏!哪怕落草为寇,也好过吃这份鸟气。】
【想得太理所当然了,现在这世道哪有那么容易落草为寇?哪里还用得下我们......谢知遇呢?刚才说着要弃暗投明,他现在在干什么?】
几个东麟卫干部听到这句传音,身体一震,最后就看见了面露凶光靠近谢玉东的谢知遇,便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檐之下,亭子之内,本来家主和护卫各在一侧的格局,现在中间却插入了一个异数,是谢知遇——他趁着前方战场胶着,谢玉东一时分神的时候,居然心怀叵测。
谢知遇的灵识一直留意着几人,眼下察觉到他们的神色,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出来。
反正已经是无路可退了,于是,暴而出手。
“谢知遇,你干什么?快快停手,莫要害了我们!”
“你这个混账,快住手!”
“岂有此理!谢知遇,莫有一错再错!”
几人当场吓得脸色皆白,东麟卫说到底都是鹰犬,哪怕再怎么不听话,再怎么厌弃,主人家也没有光明正大换掉的意思,毕竟无缘无故的裁掉,和弃之一旁的赋闲,这是两码事。
可一旦出了这种顶层干部反咬一口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名正言顺的彻底把这个大义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谢玉东此刻正呆滞的思考着,等回过神来时,一把利刃就架住了脖子,是一个鞋拔子脸的手东麟卫干部,这个人他还认识,是谢玉东一手从底层提拔起来的,可没想到...
“没想到会是你呀!”
只是此刻谢玉东的语气没有丝毫慌张,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变化,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知遇紧了紧手中的刀,呵斥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快给我下令!给我援助南部,不然家族沦落,我们都好不了哪里去!而且你也别想着跑,在你跑之前,我拼尽全力也会杀了你!”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恍如那日要带蒋中正联合抗日的张学良,又像是力挽狂澜的寇相公。
可是忠臣哪里是这么容易当的?当场其他人就跳了起来。
“大胆!”
“不得无礼!”
“狂妄!”
“家主岂是你用以威胁的权柄,把刀放下,饶你全尸,不然扒皮抽骨,煎魂裂魄,让你生死不能!”
听着这些呱噪的语言,谢知遇鞋拔子脸上一阵不耐烦,眼睛腥红的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可别在这里假惺惺!谢玉东,反正都撕破脸皮了,你就给一句准话,到底......”
谢玉东却突然语出惊人:“你又何必在这里做出一副忠臣的模样?当我不知道你们北部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