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生看到他死不认账的样子,一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小和尚的鼻子骂道。
“难道不是吗?修行讲究法侣财地,如果没有我周府的财,你凭什么有如今的地位?倘若不是我周府年年的孝敬,就凭着你在六鸣寺的地位,你又能获得多少的资源呢?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利益,一边来谴责我做事方法的不对,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高大上的圣僧吗?”
“看来这些年你没少摸我的底呀!”
探寻跟脚之事,本来就是修行者的大忌,必登虽不太较真,可并不代表着他不介意。
“我如今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依旧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呸,还真以为周老爷我离了你就不成了?是,我承认,和你合作的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但不也是自保的手段之一吗?摸着你的底也是为了更明白我们之间的地位关系罢了!可如今看来好像是你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啊!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周海生此刻哪里还有匍匐在地上的模样,言语夹枪带棒之间,尖酸刻薄表现得淋漓尽致,商人奸诈的面目在此刻彰显无遗。
必登眼睛一眯。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他很清楚,这周海生虽然说下跪就下跪,可是心里却毫无敬畏之心,反倒是把他当做一个可利用的工具一样,下跪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驱使自己的条件一般,所以他的心里毫无自己的位置,这样跪下去就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因为周海生,现在根本不在意自己了。
“我仔细想想,如今你能翻开脸面跟我说出这番话,不仅代表着你背后有人,还代表着你背后那个人已经到你身边了?
而且这个人不仅和你熟悉,对我也知根知底,所以你在他的情报之下,认为我也不过如此,而是依附你周府而存在的一个和尚?”
“必登师弟可真是冰雪聪明啊!连这都让你猜出来了。哈哈哈!”
周海生看到心目中那个身影终于现身,连忙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佛礼:“成檀大师!”
“周施主,无需多礼,说起来,这些年你对清泉寺多有香火之情,贫僧还得谢过施主才是。”
来人身穿一身青袍,顶着那么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粗墨大眉,鹰视狼顾。
必登,看到来人,脸色变了又变。
今天这局,果然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成檀大师,我知你是得道高僧!非眼前这黄口小儿可比,那小子之事就拜托了,至于眼下的情况,还请大师自便。”
心中的和尚等到了,周海生就不再多看小和尚一眼,反倒是转身离去,比起和这个六鸣寺的家伙扯皮,他更宁愿去关心自己的儿子。
同时远离的时候,心里面也在不屑,什么方外之人,世外之人,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为了那三瓜两枣就可以拼得你死我活,你不识趣,自然有第二个,我何必在你面前跪舔?你个小和尚又算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敢接受我的跪礼,也不怕折你的寿?
周海生此刻心中满是不忿,可却忘了,如果没有必登小和尚一开始作为跳板,他根本就踏进不了名流之列,他进不了这个层次,自然就接触不了超凡之事,又何来更进一步的认识其他修行者呢?
只不过也许是故意为之,也许是下意识去蒙蔽自己,商人嘛,借助了跳板跃到另一个平台,自然就不会对原先那个跳板,还有原来的尊敬。
恩之一字,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废纸不如的东西,更不要说感恩,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搞慈善的。
毕竟在这颗唯利是图的心里,哪里得到的利益更大,它只会朝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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