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法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放下筷子问道。
“今天请飞龙兄做东,让我引荐一下必登大师,一方面是久仰大名,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询问一下,今天所通报到执法队里的情况,听传闻说是有歹人闹事,这实在是我程家执法队的疏忽,也幸得必登大师相助,这才使得他不多加妄造杀孽。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罪大恶极,还请大师交于我手,将他绳之于法?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呀?”
看着那灼灼的眼光,必登举起来的筷子又放了下去,之后眼神又看了一眼谢玉东,发现他的眼里也是无奈,这才微微一笑。
“这倒先是不急,请问程兄在家中行几啊?”
程法玄生就一副三角脸,额宽而颔窄,本来就是一副尖锐的模样,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沉,更加是尖酸刻薄。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质问他算老几!
小小和尚,倒是会笑里藏刀。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求逮捕犯人,绳之以法和行几又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和贼人同伙,在我面前行包庇之事?”
必登眉头轻蹙,脸上依旧微笑:“好大一顶帽子,不过你说的也不差,逮捕犯人,绳之以法和你行几没有关系,那我手中有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代表什么法?你又算什么东西?”
程法玄声音顿时就高了几分。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本人忝为程家代表,在邯州行驶监管之事,上对本家宗族,下对执法干部,如今损失了大批人手才制服的犯人,这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怎么到和尚嘴里,就跟我没关系了?”
“反倒是你,我听人说,原本便有机会在福市制服的犯人,可你偏偏把人放走,幸亏最终犯人落足的并非闹事之处,没有引起再次屠杀,而是选择于居所落脚,这才被我们围猎。
否则的话,因你这一言造成的犯人逃窜,又或者是更多的人员伤亡,凭借着国法,你这脑袋都不够掉的!
如今落了网,你还不把他交于执法队,反倒在这里跟我争辩有没有关系!你是何居心?难道还需要我多言吗?”
必登看着这个极品,又看了一眼谢玉东。
“谢家主?这是你的意思?”
眼前此人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蛋糕一个人给吃了,而且还表明着一种连汤都不给自己喝,不追寻自己责任就已经算自己命好的情况,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不过这么嚣张,谢玉东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谢玉东依旧是一副矮子模样,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晃着手,上面黑色的纹身变淡了几分。
“呵呵,法玄兄是程家在邯州的一把手,在执法队这件事情上,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充其量就是帮忙打打下手,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死伤的都是我执法队子弟,倒也希望大师可以给他一个交代。”
程法玄闻言,脸色稍霁,似乎狗仗人势一般,本身就是无理尚且要闹三分的程度,现在有人帮话,自然就更加趾高气扬。
“你听到没有?小和尚,我劝你不要自误!这种事归根究底都是你引起的,若不是因为你俗世人马不加以约束,也不会惹下如此滔天大祸,带出这么一个不法分子,如今交于我手,也算得上是你功德圆满!记你一分功,也不追究你疏忽管理之罪,你待要怎样?”
必登冷笑。“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他早就听出了谢黑子的言外之意,这家伙在执法队搞一言堂,专制独裁不说,谢家子弟出了事,都要跟他交代,这算什么东西?
程家人的手什么时候这么长,可以伸到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