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登把目光看向远方,那是六鸣寺的方向。“我不是自信,是天之大势,前些年我不读书,不明智,直到后来我接触了那么一句话,深以为然。”
“什么话?”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小和尚离开了,谢玉东却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一个倩影走出来。
身上已为人妇的装扮失去了往日的骄横,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可泼辣的气息不减反增,倒是有了几分泼妇的味道。
来人便是程法蓉,只见她柳眉倒竖,叉腰骂道:“死矮子,你看什么看?我三哥呢?刚才宗族那边打电话跟我说,他的命牌碎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吗?怎么好端端的人没了?”
谢玉东一脸木然的回头,指着地上的那个尸傀说道。“那个就是凶手,你三哥,你看到那旁边的一堆碎肉没有?那就是你三哥!”
程家儿女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可即便是这样,也被吓了一跳。程法蓉娇颜煞白,然后一把捏住了矮子的耳朵。“你说什么俏皮话?来寻你姑奶奶我开心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往日捏住了这矮子的耳朵,他应该会求饶,然后给自己台阶下才是。
怎么今天如此反常?可即便是如此,她底气依旧很足,毕竟她背后站着的可是程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么站着跟我说话?你那什么脸色?敢给我甩脸子?信不信我让我大哥来......”
可事情又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只见谢玉东轻轻一退,她伸手抓住的那个耳朵,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划开了,仿佛毫不受力一般。“不要老是搬出那家伙,每次吵架都那么轻易的把底牌露出来,这底牌也就不是底牌了。”
程法蓉听到了这冷漠的语气,惊退了半步,娇躯带着颤抖,脸上满是惊慌,清脆的声音如同佩鸣。“你,你是什么意思?”
“蠢货,程法天现在要是能脱开身,那就不会有人躺在地上了,如果他下次还能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也要称他为一声家主了,而你...到时候又处在什么位置呢?”谢玉东单手擒下尸傀,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那个和尚说要磨刀,谢玉东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磨的,但是谢玉东相信他。
可一旦答应了他的要求,就意味着和上面的一些理念产生冲突。
在这个时候就要权衡一些得失。
但是他不想去权衡。
想要打破这个局面很简单,只要谢家脱不开身,那就万事都跟他没关系。
程谢两家十年的蜜月期,是时候要暂时结束了。
......
谢黑子内心的想法,没几个人清楚。包括程法蓉也是,她现在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变化,连脚步都没有轻易挪动。
当时嫁给谢矮子她内心是不情愿的,但是抵不过家族的决定,就连最疼爱她的那个大哥,也改变不了她的结果,最多上花轿的时候背了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