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身体一僵,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贫僧不过是投林的老鸟,怎么敢劳烦您的大驾呢?”
一边说着,一边使着眼色,问道采怎么不告诉他这家伙在这里?
道采缩了缩脑袋,他也不知道呀。
“行了,在那里装什么?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了没,如果好了的话就再问问你是不是忘了痛。”白惊冷丝毫不顾忌这里是寺庙,拿起香烟就往嘴里送,整个房间很快就烟雾缭绕了起来。
“呵呵呵,白大人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道衍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极其吓人。
“啧啧啧,你这还不如不笑,笑得这么难看,哎,我问你一下啊,白云观那档子事是不是你干的?”白惊冷自来熟的拖着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道衍也是耿直,听到这句话后,就收起了笑容,疑惑的问道:“我有点听不懂呀!白云观的道友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啧,你别装糊涂呀,那不是我邯州的人马,你要是出手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但是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可就要不高兴了。”白惊冷脸上故作不悦,对于欺负老头子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道衍眼角微跳,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无耻了?说话就说话,你别动不动就威胁人啊。“白大人,这事真不关贫僧的事,如果贫僧真想动手,在那方小世界的天机混乱之际,就不会让他们出来,又怎么会在海......”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那男人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揶揄的脸色。“那你又说你不知道?”
“这......”话都被套出来了,他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闷闷不乐的说。“这么大个新闻,到处都漏着风,总能听到一些的。
只是大人你也知道,魔道一彰,我们都是同一阵营的,贫僧就算再蠢,也不会干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吧?”
天剑门当年可是对付魔道的一把好手,他虽然作为弃徒,但是在面临这种大义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别跟我扯什么长不长城的,你寺里的魔崽子还少吗?也没见你收拾收拾,行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最近少给我惹点事,反正我是活不长了,我倒要想看看谁想跟我走。走了走了。”白惊冷笑骂了几句,随后身形凭空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阵劣质香烟的烟雾。
道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股子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不好受呀。“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听到这个师弟的问话,一直都没有吭声的道采冷哼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你以为呢?真以为我很舒服?呸,你个莽夫。”
说到后面他还忍不住呸了道衍一口。
果然好言相劝不如开口威胁,姓白的一来他就老实了。
“现在木已成舟了,我们师公那边也点了头,你想要搞小动作的话,那你就试试,反正我无所谓。”
对于道衍和必登两个人的恩怨,道采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
可某个人向来小心眼,听到这话就放心了。“这可是你说的啊!出了事可别怪我。”
“你先把那几位放进丹阁再说吧!”道采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
真是多事之秋。
他发现他就离开几个月,这寺里的某些角落处已经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
录完一天口供的蓝澜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回答,审讯人员确定再无任何偏差之后,这才把她放了出来,并且告知于她:“昨天晚上那运河尾又出了问题,虽然是考古场地,但等闲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