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朴不觉得有什么疼痛,但还是配合的咧下嘴巴,说道:“不会的,到了那个层次之后,就再也不需要活祭来生发煞气了,就算想要血媒的话,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那起码得好大一帮人,而且你别看她威风,她动手都是凭借着手下那一群厉鬼,自己却没有亲自杀过一个人,很明显她也害怕国运。”
“害怕国运?如果真有这东西的话,那为什么它还会出现?”蓝澜半信半疑,国运这个词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必登就曾经谈过浩朴这个时代不好化形的原因,里面触碰到的大概就有这个概念。
只不过这句半信半疑的提问却给浩朴陷入了深思。
是啊,为什么现在感觉国运越发稀少了呢?就连自己受到的压制也比以前少了很多,按道理说不是应该越强大,受的压制越严重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难道说......这番的天地在变化?
浩朴一时之间惊疑不定,这对他来说也许不是一种坏事。
“施主啊!世上无绝对,很多东西虽然是对立,但并非是非此即彼,这个问题你比我还懂才是。”浩朴叹了一口气回道。
蓝澜被噎了一下,只好无奈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刚才也说了,就他自己不动手,它手下还有一群小弟。万一找上门来,我可不就遭殃了吗?”
“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是只猪,你是个人,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安心啦,只要不是她亲自过来,就那群小弟,我倒是可以对付。”浩朴为自己没帮上忙感到抱歉,可同时又为刚才的战斗里损失的两个伥鬼感到心疼,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玩意这么好用,幸亏当时师傅留了一手。
......
就在那照明灯往天上照去,雷云汇聚的时候。
远在中心市的白惊冷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夺门而出。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留意那几大势力,同时也在暗自调查着是谁在坏邯州的国运根基,哪里能料到福市外的那个偏僻地方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惊喜呢?
此时那阴宅里面的红光已经彻底消散,整体恢复了灰扑扑的模样,只有那探照灯,所照射出去的光线化作一把天梯,朝天上雷云送去无数的阴气。
鬼修之丹劫,如果不是修行特殊功法的话,一开始自然不能用那至刚至强的雷电来劈,因为那样的话不是渡劫,是找死。
凡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以阴气引渡,中和了天雷中的大部分阳气,再吸取雷云落下时的雷霆之力,待魂体适应了雷霆之力,再把阴气逐渐减少,用魂体所适应的雷霆之力去对抗落下的雷霆之中那逐渐增强的阳气。
直到阴气彻底断送,此刻已经吸取到了足够的雷霆之力和阳气,就可正面的迎接天雷的洗礼,完整的天雷对于此等没有躯干的魂体来说具有强大的威力,落下洗礼的时候,就在那么一瞬间打乱魂体的阴阳平衡,整合体内雷霆与阳罡,宛如打碎重组一样,重新建立起新的阴阳平衡。
那才是正常的渡劫。
不然一上来鬼修没有任何应对的设备,就以纯阴之气,灵魂之身强行应付。
也不想想,除了人族的天骄外,那些有躯体相辅相成的修士都不敢直面天雷的洗礼,你就只剩这么一个魂体,你也敢正面跟人家天雷刚?
这么说来,人家多了个肉体还是个累赘?
这不可能的嘛。
若是多了个累赘的话,鬼修为什么还要夯实身体呢?为的就是有寄托,有承载,躯体便是渡河的船,失去了躯体,鬼修终究是低人一等。
可踏入到金丹这一步,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哪怕是那雷霆早就被中和得如同水一般柔软,倾泻下来的时候,威势也足够吓人。
而这一场风暴的中心,只有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娇弱女子。
她脸上青光一片,衬托着那张柳眉娇容更多了几分柔弱。
盈盈一握的细腰,毫无血色的肌肤,在一刻都裹上了一层电芒。
饱受雷击的她,在此刻眉头稍稍蹙起,双手捧心如同西施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