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么辛苦的活着,最终却只能不明不白的死掉。
说起来,这些村民和她又何其的相似呢?
她如今只不过是把当年那些超凡者加注在她身上的事情,再放到别人身上罢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巧言令色!”白惊冷不为所动。“若是要把发生在你身上的恶,都放在和你一般的千百万人身上,那这个世间就算是公平了吗?你又可曾想过,他们每个人身上吃的苦头,难道就比你少?”
“如果你非要把你经历的事情让别人再经历一遍,视作为公平的话,那我就只能教一下你,什么——叫公平!”
一颗剑丸滴溜溜的转出,碰撞住了一把骨刀。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把白骨伞已经收缩了起来,在黑夜中化作一把长刀直劈过来。
这也泯灭白惊冷心中的最后一丝侧忍,她,终究不是她。
携带着庞然大势的剑丸凌空炸开,化作无数把利刃,天空也为之一静,随后肃杀的气息开始扫地,所有的断肢残骸也一并荡然一空。
在这无数利刃的肆虐之下,什么风水,什么地貌,什么冤魂厉鬼,什么阵基法器,通通化为虚无,整间旧建筑,一块砖都没有留下,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深坑。
这一日,歪脚地的天空重新恢复了明亮,那条运河尾也将再次扩大一个水域。
某个邋遢男子走在运河边上,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铁丸,任由那秋风吹起,萧雨落下。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愁,又亲手送走了一个旧友,他感觉天气有点凉了。
坦白说,他知道徐佳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国运反噬,也就证明了那些人不是直接为她所害,同时国运对她的排斥也不会很强。
只要她一心要逃,邯州这么大,自己是找不出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最容易被找到的,一种是国运极强的,为国作出大奉献之人,便犹如夜色之中的皓月,柔和,温祥,另一种是背负着极强国运反噬的,一旦出现,就会使人心生厌恶,这种人就像黑夜中的白炽灯,刺眼而毒辣,这个白炽灯的光芒并不能足够照亮黑夜,但是能刺痛人们的双眼,让他们留下热泪。
徐佳不属于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