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木棍是以生长在附近的一种叫苦木的植物为原材料制作而来,这种枯木不会结果,整个树杆从树苗到枯枝断落,端是坚硬无比,既没有食用价值,也没有药用价值,但是抽起人来可是真的疼。
把这些苦木从树苗的时候就用藤条把它的树杈缠起来,和主干绑在一起,这样一直到长成以后,就成了一条又粗又直的棍子,等差不多成人高低的时候,连根把它拔起,用火焰把根部和其他杂叶给烧掉,这样就成了一条苦木棍。
这口木棍削尖了可以当矛使,磨细了可以当箭用,以其为材料做成的木斧头,或者是大砍刀,开山伐木不在话下。
可以说这种木材除了怕火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只是有什么木材不怕火的呢?
因为阿泊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还小,那个时候的他用不上,现在用得上了,爹娘却又不在了,所以阿泊的苦木棍是他自己做的,整个卖相看上去比较扁平,做工也不是很好,两头有些烧焦,看上去就像一个扁担。
蒙娘看着他手上这条虽是扁担,却摸起来凹凸不平的苦木,就知道这小家伙没多少时间摆弄,不然的话,手上的纹理中就会磨平上面的每一处痕迹,因为这是每个疙瘩村人一生中的另一种伴侣。
蒙娘手上也有一条,她唤阿泊把自己那条拿过来以后,男孩子很快就发现了区别。
一个形如扁担,矮扁不平,上面纹路遍布,犹如老树枯皮,两头还有烧焦的痕迹。
一个浑圆纤细,光滑如肤,两头被磨得圆圆的,就像是被打磨得光滑无比的鹅卵石。
就这卖相,自己也差了好一大截。
阿泊心里有些失落。
“这苦木棍可是我们村里的宝贝,十几年才能长那么半个人高,可用处也大,除了不防火之外,用它制作的什么东西都特别耐用,可以用来劈柴,挖地,开荒,狩猎……最重要的是,打下游村那群野种的时候特别痛快。
哈哈哈,不过这东西和人一样,要多用多摸,这样你才熟悉它,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子,你就多去往那个方向去用力,去打磨,你别看蒙娘我的棍子洁白细小,那是我磨了一辈子磨出来的,你小子要是眼红,那就得自己去磨了。”
蒙娘看出了他的失落,所以说话的时候有意在引导他从中走出来。
阿泊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可苦木棍不是除了火之外,什么都不怕吗?还能用什么东西把它给磨平磨滑?”
“用你的手呀!用力去搓,用力去磨,等你手上的皮磨掉了几层之后,这苦木也会被你磨平的,我当年呀……”
一老一小往后山的林子里走去,时不时的谈话声音传来,安抚住了新生鸟儿的不安,让这个冬天多了几丝暖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