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登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都把视线投过来的众人,这才开口说道。
“我并非有意踏入其中,也顺承天魔女的计划,并无半点忤逆之心,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呢?”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忤逆?我兄弟都死了两个,你呢?跟我夸夸其谈?”屠文干感受着众人的目光,突然底气十足了起来。
“你既要出手伤我,我为何不能还手?况且我说的忤逆又并非是……”
必登还想反驳什么,只听得空中筝鸣之声响起,黑云退散,狂风停歇,缘是阵法已成,尉临寨之人尽皆被现场魔修蛊惑。
如今操阵之人腾出手来,自然就不会任由他信口开河了。
“呸,你这老杂毛,俺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刚才腾不出手了,俺就非得把你脑袋给砸碎了不可!”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甚至捡起来一块石头就飞射过去,必登略微侧身躲过之后,此人还想扔第二块,却是被身边的其他人拦住了。
“呔,好个心怀叵测的贼子,口口声声说没有忤逆,却隐藏着身份,躲躲闪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莫非是尹熙那红毛丫头的细作?只等最后一刻,坏我天魔女大人的好事?”有人看见这家伙还在这大言不惭,于是大声的叫嚣了起来。
“这位道兄说的对,我等虽是魔道却非鼠辈,你这遮遮掩掩的,化作邵老爷子的模样,我看你倒不像是什么好人,如今暴露了行踪,却手出狠辣,杀我兄弟,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兴许我们还能留你个全尸。”屠文干拱了拱手对帮腔的人示意,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必登,数落着他的罪行。
“好一个颠倒黑白!”必登所化的老头子本来就是个下垂眼,如今冷眼冷笑起来,倒是像极了一条毒蛇。“我一不犯人,二不闹事,反倒是你们四兄弟率先出手,如今讨了苦头吃却要来质问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要怪那块石头太硬?呵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要胡搅蛮缠,说,你这遮遮掩掩的,你把邵老爷子怎么了?”
“还有为何前来,根脚何方?”
“对,姓甚名谁,哪一个道统的?我劝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然你以后师门来替你收尸的时候,还认不出好歹。”
必登眼光掠过众人,盯着那有着三名男子护卫在身边的天魔女,开口说道。“难道这就是天魔宗的意思吗?袖手旁观他人欺负我弱小散修?这就是要复出的大宗门做派?”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天魔女扈十姐更加是脸色剧变。
她刚才和众人交谈的时候,提到天魔宗时的另有要事,便是这个复出。
可……这毕竟是门内的机密,又怎么能随便透露给他人知晓?
在场的散修虽然追捧天魔宗,可却不希望天魔宗重新压在他们的头上。
便犹如许多人都追捧苏联,却不希望苏联再现。
这种伟大的宗门,存在记忆里顶礼膜拜变好,如果真要凌驾于众人头上,在场的散修可没几个愿意,只是这种事情不能明面上说,于是一阵哗然过后,尽皆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