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妙的遁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居然有人能够借空而遁。”
“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留意到,那小姑娘虽然身穿道袍,手持长剑,可体内却没有半点灵气泄露,也没有丝毫剑法的痕迹,衣袍鼓荡之间,亦不见罡气内力。”
“这么说来……这个人既不是修士,也不是武者?”
“这是哪门子的修行法门?我就说为什么看这两人斗法显得如此怪异,那和尚皮糙肉厚,招法凌厉却只能苦苦挨打,原来是出自这一茬。”
“只怕那和尚也不是好惹的……你们可有曾看见他胸口的那个纹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修行的是大日如来心经,这篇经文……呵呵。”
船上的人议论纷纷,唯有尉迟罚讨来了一件衣服披在了陈森身上,拉他到船尾,细声询问着。“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没事!”陈森摇了摇头,捏紧了双手,掩盖住了略微被灼伤的掌心。
刘晋这时也赶了过来,上下打量的一番陈森后,摸着胡子说道:“陈兄弟,我记得你们两人不是还同一桌吃过饭吗?怎么好端端的刀剑相向?”
大伙儿都是同舟相渡的人,这一句话不只是他疑惑,其他人也深感不解,纷纷侧耳细听。
陈森也是一头雾水,他看了一眼周围人之后,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她一过来就盯着我看,然后问我信不信因果,我回了她一句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结果她拿着剑就捅了过来。今天这档子事,我也不清楚哇!”
总不能说是因为我想把人抱回家,结果……绝对不是这样的!!!
周围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狐疑,只当他是不想说,毕竟大伙也并非什么熟人,倒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这……”
“也罢。”
“既然人家不好意思跟我们说,那咱们就……”
“呵呵……”
尉迟罚这才发现还有一群人盯着他们的对话,可同时也看出了他们的不信任,这下怒火便起来了,哥几个说话,谁求着他们听了?谁求着他们信了?
张开嘴巴就要骂几句他们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着没事。
只是他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刘晋就把他拦住了,只听得刘晋压低声音说道:“尉迟兄,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上了战场都是袍泽,今日又是在同一条船上,没必要闹得如此不快。”
看着这位扯着他手臂的兄弟,尉迟罚微微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跟你这家伙在一起,一天天净吃鸟气了。”
“呵,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这也是缘,再者说,恶言不出口,忿言不返身,尉迟兄,还是息怒吧!”听这笑呵呵的声音也知道,那挎着黑色背包的读书人也过来了。
刚才尉迟罚没有留意到他,可刘晋却是知道,这读书人是从船那边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