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人吗?现在被人戳破了就玩消失,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我告诉你,你休想!这世界上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封一恒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么一嚷嚷出去,大伙儿都听见了,几句反问下来,事情就开始明朗了。
自古以来,人最喜欢的就是同情弱者,封一恒这么一个大汉子,声嘶力竭的讨伐,眼含泪水的怒吼,叫人听了怎么能不与之共情?
大爱为国,国殇落泪。
小爱为家,家破流涕。
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亲情难断?又怎么会热泪盈眶?
众人看封一恒这委屈的模样,心里面也怜了几分。
之前对他一来就鲁莽的动手形象也有所改观,毕竟华夏人向来喜欢帮亲不帮理,封不群和他们还算熟悉,看到他被别人欺辱,大家难免生出忿念,可结果却是封不群借强权去欺辱别人,这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一个庶出的老父亲,继承家业本来就无望,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小女儿,自然是望女成凤,含嘴里怕化了,放手心怕摔了,这般疼爱,可却被她人如此欺凌。
这怎么能保持理智?如何能忍?叫他怎么去接受?
可比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封不群!
封不群已经顾不上喉咙的疼痛了,直接开口说道。
“二叔你在说什么?小娇喜欢玩闹这没假,怎么可能会作出这种暗箭伤人、骨肉相残的事情?你也是打小看她长大的,你难道不清楚她是什么性子吗?如果她真的这般恶毒,我华山岂能容她?”
封一恒一听,当场就啐了一口,嫌弃之色展露无遗。
“呸!我早就说此女顽劣,在山上时就经常夜不归宿,三天两头不在门派,修行打坐时也经常不见人,这人也就是你们宠着,不然就这败坏门风的家伙,我早就出手清理门户了,可谁让你们掌门一脉拼死护着,说什么是唯一的霞剑传人,千年难遇,我呸!你也不瞧瞧她是什么德行?”
这华山派前掌门的弟弟义愤填膺,口沫横飞,痛斥着自己侄女的不堪。
堂堂九尺男儿如同泼妇一样数落着华山派掌门一脉的偏心和有眼无珠。
“先不说这久不传世的霞剑是真是假,好端端的一个修行者,比寻常人还要早运气,可现在连内劲都没入,还在原地踏着步,我家桃桃比她晚几年,可现在已经踏入了化劲,结果她还不放心上,天天游山玩水,不务正业,这种人,哪怕给她天大的传承,未来又有什么作为?”
封不群气得牙龈都在发抖,呼吸如牛。
“封一恒你放屁!”
“你才放屁!”封一恒没等他多说什么,又一句话大骂了回去。“若不是尔等尸位素餐、昏庸无能之辈当位,华山又怎么会沦落到此种境地,养育出这种残害同门之徒,你们这些囊虫!事情敢做又不敢当吗?”
封不群终究还是太文雅了些,虽然说还不到唾面自干,可也做不到像封一恒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如同泼妇骂街一样。
“什么敢做不敢当?当时银华家的孙女那件事情早就盖棺定论,检修阵法的人也说明了情况,你怎么就非得说是华山的问题?华山有那么大能力能决定整个阵法系统的判断吗?”
“再者说了,桃桃和我家小娇向来感情不差,两人又是分属一个宗门,桃桃身为旁枝,就算你桃桃本领再大,天赋再强,与我掌门一脉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只要有我在,难道你们还能以下克上,谋权篡位吗?
于情于理,小娇又何必做出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情?”封不群原本是不想说这么伤人心的话,可是封一恒竟然口出不逊,而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
那封不群就不妨说多一些,把利益挂上钩,好好的论述一下,封小娇残害同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