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成看着泛黄的墙壁,眼神有一些呆滞。
此刻的他形如枯草,头发花白,双眼内陷,脸部偏黑,骨瘦如柴,就犹如被榨干的尸体。
大袍子披在他身上,就是拿衣杆撑起来一样,比稻田里的草人还要吓人。
距离他出事,他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了。
反正在醒来的第2天,他就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山海关里的上司,接电话的是熟悉的向日葵,可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声息了。
因为国运被剥夺的原因,灵台上面的希望系统已经被移除了,按道理说,总部有着资料备份,自己系统被移除应当是有记录的,而且通过异常手段进行移除,是一件值得调查的事情,可是至今……外面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他好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被谁遗忘了呢?被整个国家?被北部的战友?被江里的队友?
话题越想越沉重,他感觉到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他有点累。
拖沓的脚步声传来,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这是一个老人的步伐,因为身体机能的原因,他们抬起的脚步并不会太高,落下的距离也不会很大,导致走路的摩擦声音很响。
这不是说明他们真的退化了,而是他们变得更加谨慎,通过减小步伐的距离,降低了身体失衡的概率,毕竟他们也不再年轻。
如果还像年轻人一样跨着大步,走路生风,那一旦出事,他们身体绝对不会给予他们像年轻人那般身体的宽容。
“道长,真的不用带你去看看医生吗?我感觉你这几天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牛老汉靠在门边,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他虽然老迈,却觉得床上那个家伙,身体甚至还不如自己。
牛老汉并非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人的身份,可就算眼前这人真是什么罪大恶极之徒,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