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哦,你是说荆州吗?疥癣之疾罢了,大军灭妖之际,一扫乾坤之时,我想,这就不劳教主费心了!
如果教主实在是有空的话,不如多想想怎么保全自身吧!
毕竟与虎谋皮,如履薄冰,处境可比我艰难多了!”
胡育民话语里充满着幸灾乐祸,毕竟这些压力对他而言,只能说是开胃小菜,可对于弥勒来说,局势才是真的操蛋。
为政之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只是寻常,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也是基本,若是面临大事,就被吓得神魂失手,惊恐无状,那又凭什么当得了这个大任呢?
胡育民在这个时候还能谈笑风生,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可电话的另一头反倒像是早有准备,略微提高了点音量,问道:“荆州?不不不!我想委员长你误会了,荆州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我想说的是冀州,在那里,我以为,才是委员长最担心的地方……毕竟弥勒拜佛是看佛面的,可如果佛不给佛面,那我就难免另拜山头了。”
“冀州……”胡育民还没想到这一层,可紧接着他的脸色却多了几分凝重。
另拜山头的意思当然不是去投靠妖族,毕竟弥勒的想法如果是这么想的话,就没必要打电话过来威胁自己了。
可如果不是妖族,那冀州还剩什么呢!
陈泽?
是了!这家伙出来之后,就开始粉墨登场,先是以雷霆手段杀了一批人,然后凭借着那偌大的气运又要了一份权,如今这个赌桌上,最大的庄家虽然是自己,可是并不代表着他的筹码,不会增加。
特别是,那个不合常理的家伙。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不会背叛国家,也都相信他不会背叛国家——可在这之前,大家也曾经相信他逃不出来。
结果……结果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人不仅出来了,还打算抄起了刀,打算做一个分蛋糕的人。
要是魔教去找这家伙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要是他同意下来,冀州势大,那燕京……还说得上话吗?
燕京要是说不上话,自己除了等楚飞雄回来之外,眼下还有什么办法?
这山头……
“阁下的山头可真是选的好,只是风吹墙头草,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胡育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作为一名政客,他从来不会侥幸,如果是只靠着陈泽的爱国心,而来决定自己这些人的位置,那跟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诚信的事情,想要建立起来并非一天两天的,但是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委员长能够确保,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那我想大家都没有背叛的想法,不是吗?”
是啊!诚信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张纸,对外的时候覆在脸上,表示自己光明正大。
可要真触碰到了核心利益,这张纸说破就破,诚信,并不代表人傻!
如果能用诚信去约束人,那未免就太过天真了。
“……”胡育民沉默了片刻,对方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候着,大概有了5分钟。
电话另一头的弥勒,这才听见胡育民深深吐出的一口气:“教主阁下,期待我们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