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期待!委员长阁下!”
这位教主脸上满是笑意,可语言上却是不动声色。
人总是这样的——鲁迅也早就说过: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礕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他也不过是借鉴一二,把这个窗户给打开罢了。
“那荆州……”
“那只是个小意外,如果委员长相信在下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呵,那就麻烦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事情,好几分钟后才挂断电话。
……
老旧的桌子被磨的光滑,几乎要盘得发亮,上面的文件号红头白底,每一个的重要程度不亚于绝密,坐在桌子面前的胡育民有一些失神。
在接这个电话之前,胡育民绝对不会想到冀州那一位对自己的威胁,毕竟此前的陈泽一直都是一个好欺负的存在,无论是被夺了功劳,还是无端下狱,这家伙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抗。
虽然有着一身本事,也曾念叨着什么大愿望,可没有了权柄的辅助,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爱国青年的理想——但一旦登上了这个位置,尝到了甜头以后,那就是野心家的疯狂!
他的聪明才智与卑鄙阴暗就会化作罂粟花一样,将会成为一朵罪恶之花。
胡育民认为自己有理由去阻止这朵花的绽放——虽然不能完全铲除,至少要最大限度的遏制。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坚定神色越来越深刻,随后呼唤秘书,重新通电:“给我接万金平!”
随着电话的接通,熟悉的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不由得让胡育民回忆起那位同僚,他脸上永远挂着讨好的笑,给人十分真诚的感觉,就是单纯的讨好,没有别的恶意。
万金平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同时脸上永远不缺笑意,就像是讨好型人格一样,任何人与这家伙相处都会十分开心。
胡育民以为,像万金平这种人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是造化弄人,又或者是自己看走眼了也不一定。
不过!
这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让自己难做!
“万州委,天江的事情呢,我已经安排人手了,这一次我希望你就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老老实实的配合好人家,别又闹出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笑话。”
“对了,上次那几个白云观的道士找到没有?”
“什么?你还没有找到?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可警告你啊!楚飞雄已经打电话来要人了,我是看在你面子上,这件事才压下去的,别到时候要人家千里迢迢从山海关那边跑过去崩了你。”
“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解释,人要是找到了就赶紧送回来,总之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