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精神一紧,把手机收起来,连忙竖起了耳朵,这才对嘛,不怕你有条件,就怕你有条件却不说,到时候背地里给自己捅一刀。
“我想你帮我杀个人!”
红发魔女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杀……杀个人?凭借着您如今的能力,除开元婴真君,难道,难道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您的安全?”
梦貘听到这里,倒也是坦然:“你也无需试探于我,人间大道,最为玄妙,哪个敢言真君之下没有敌手?莫说真君,但凡来个道意高深之徒,也绝非我这半成品能够匹敌的。”
“我在江边困着一个金丹修士,使人身怀不凡,福运深厚,水道之术,神乎其神,若不是一招不慎,他也不会落在我的手里,可即便是这样,我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借着天江,我霸占了气脉,这才可以压他一头,如果就此离去,以此人的天赋才情,你我无异于引颈待戮。”
红发魔女眨了眨眼睛,听到这番描述之后,顿时了然于胸:“你……你不会说的是那名水君之孙雨墨吧?”
“正是此人,那一日我从淮河水脉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在这天江之中,因此我才得以占了这主脉之位,随后挟持天江水运,压制荆州国运,我原本是不知道这一程,只是那几名道士在梦境里的所作所为点醒了我,如今回想起来,如若此人当时没有外出,而是镇守在天江主脉之中,只怕我也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到后来我才从那道士等人的梦境之中得知,此人居然是那荆州水君的嫡系子孙,有着正统的主脉顺承之血脉。
如今这天江被我雀占鸠巢,他受此大辱,安能与我罢休?只怕我一撤走,他立马就能夺回天江的权柄,届时天时地利气运皆在其手,你我二位,又怎么能和他斗?”
梦貘说到这里的时候,红发魔女甚至能听出它语气里面的恐惧。
只不过在下一句话里面的恐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即是无尽的杀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其受制于我的时候,将此人做掉,一来,我也好逃离险地,毕竟那水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可不敢久留,二来,也顺了你的心思,借此机会成全你们教主的野心。”
红发魔女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找死?她面露担忧的答道:“真君造化无穷,难免会留下后手,如果除去了雨墨,到时候惊动了水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个时候梦貘又说话了:“我的本体在江中,待我魇气收尽之时,江边的雨墨便会醒来,你有把握在他醒来的时候把我从江中带走吗?”
哪怕戴着面具,可红发魔女依旧在这句话里听到讥讽。
是啊!
这个道理何其简单?
人如果不除掉,留有这个后患在,哪怕自己说的天花乱坠,梦貘也不可能答应离开的,毕竟雨墨虽然这些年不露山不露水,但是一个真君的嫡系,谁敢小觑他的实力?
如果不及时把梦貘带走,雨墨杀来,自己离得远可以逃,那梦貘则是必死无疑,如果不杀雨墨还指望它能答应的话……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可一旦除掉了,那水君一脉和魔教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到了那个时候……
尹熙心思百转,这一幕全让梦貘看在了眼里,它也不催促,只开口道:“真君手段虽多,但已经闭关多年,我只能在江底找到那一缕飘渺的气息,连他的方位都不能确认,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他我是不怕的,至于你怕不怕……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想明白了再给我答复!”
梦貘倒也不着急,一边等她思考的时候,一边捏着梦魇玩的不亦乐乎。
尹熙内心则是在斗争着,魔教眼前的局面是不怕得罪一个真君的,入了华夏之后,在国运庇佑之下,荆州水军哪怕再怎么愤怒,想要动摇魔教,那也是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