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自己一句愚蠢之后,祁连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灵识传音道:[你还记得,在燕山上面夺走了一件宝物的主人嘛?]
[燕山……]陈森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思索,只是……那个令他痛苦的地方,实在让他记不起更多:[我忘了……那是一件什么宝物?]
察觉到碎发青年手上力道的减弱,祁连秀继续传音:[是一条细细的丝线,叫出云丝,你当时就是从我手中把它给夺去的,这是我的本命法器!]
[啊!我想起来了!]碎发青年面露恍然之色:[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尿裤子的女人吧?我记得当时你还……]
“你!”
此话一出,祁连秀顿时脸色通红,整张面容如同蒸虾,嘴巴忍不住娇嗔了一句。
这家伙……非要把她羞死不可吗?
眼看这家伙灵识里还要蹦出什么羞耻的话,她连忙制止:[是我!是我!你别说了!]
她以为说开了就好,然而没想到这换来的却是被扭住的胳膊上力道的加重。
[我记得你,你叫祁连秀!18年前寻仇之人,没想到现在,倒还真让你找到我了……所以……刚才你是在刺杀我吗?]
这句传音刚落下,一股滔天的杀意凭空亮起,把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的晦涩了几分。
[这……]祁连秀直面这杀意,脸色顿时一片苍白,急忙传音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我……]
[误会?你拿刀捅我也是误会?若不是我身体及时示警,恐怕早就被你毁掉丹田了吧?]陈森的传音里面有着很深的怨恨,因为他永远无法忘记,上一次自己丹田被毁时的窘迫。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毁掉了他的丹田,他根本不会遇到阿敏,也不会在龙印之战中失败……那些悲剧,那些本来可以避免的悲剧……,甚至都不会发生。
祁连秀听到这话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看着对方那副恬静的面容逐渐与心中那个魔神的影子重合,她终于害怕了,开始拼命的求饶:[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其实……]
[其实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在燕山,我好心放了你一马,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你想要破坏我的丹田!你知道丹田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吗?]
碎发青年好似失去了理智,用力一甩,把祁连秀狠狠的砸到另一边的墙上,几乎要把她浑身都震散架了,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就这么顶着墙壁,高高架起。
按道理说,这木质打造的墙壁不应该能够承受得住如此的破坏力,但这毕竟是梦境……并不能当现实来判断。
这个时候的祁连秀,连话都说不出了,她看着那张俊俏的面容,杀意横布让他狰狞非常,那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即将把她勾魂索命……
幸亏脖子虽然被扼住不能说话,可灵识还能传音,她连忙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本命法器,真的没想过要谋害你的性命,我真的不知道床上的是你,我发誓……你就饶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能死啊!]
[对了,我杀过妖族,身上还有国运护体,如果你强行灭杀我的话,你肯定会遭受到反噬的,你现在五识被封,要是被国运反噬的话……]
听到这带着威胁的话语,陈森又是一怒,狠狠掴了她一巴掌,然后往地上一摔,紧接着整个人骑到她脸上,双手左右开弓,不停的扇着巴掌,每扇一巴掌,灵识就是一顿狂吠:[你可以?你可以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杀过妖族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我害怕国运?这里是云端梦境!这里不是华夏!你别太天真!我要杀你,我要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啊?啊?啊?!]
他双手疯狂的左右开弓,捏着力道朝祁连秀的脸上扇去,其实以他的身体强度,要是不加以克制的话,两个巴掌下去,就足够把她的脑袋打开花了——但也不知道是怜悯还是为了折磨,他偏不,他非要收着力道,一巴掌一巴掌的掴去,非要狠狠的羞辱身下这个女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