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风言风语,很快就吹到了各大家族的耳中。
田家家主田龙浩,关家家主关云兴,苗家家主苗富生,几人得知这件事情后,相邀在燕京新起的花千层大酒店聚首,共同商议这一件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的大事。
自从上(尚)豪大酒店被端了以后,燕京的其他酒店就像闻见了血腥的鲨鱼,拼命的开始抢地盘,打算接手和瓜分尚豪大酒店被拔掉之后留下来的蛋糕,花千层大酒店,则是在一群酒店之中,历经拼杀磨难过后,独占鳌头,锋芒毕露出来的酒店。
虽然在背景上略有不如上豪,但是在燕京,也算是顶流的酒店了。
一处包间之内,德造壁灯将周围空间照射出一片通亮,光线打过装饰的玻璃花瓶,折射出一片绚丽的色彩。
棕色的沙发靠在墙边,透出一阵醇厚的熟檀香味,透明的桌子上,摆着新鲜的水果和花朵,如同雕刻的凹棱状烟灰缸静静的躺着,上面还有半根燃烧着的雪茄。
坐在沙发之上的几个人俱是目蕴精光,眉角冷凝之辈,结实壮硕的肌肉隐藏在昂贵布料的衣襟之下,手上戴着百万价值以上的豪表,三人品字形而座,分别代表的是燕京新兴势力的三座大山。
“蓟阳之战,这个热门话题大家都听说了,战争红利这一杯羹,算是让那姓肖的拦了个通彻,两位家主,对此不知有何看法?”说出这话的是苗富生,此人面容桀骜,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当打之年。
田龙浩听到这话,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还能有什么看法?我当时就不同意这件事,可当时你们是怎么说的?说什么杨家人不牵头,没人敢和林家人对着干,结果呢?结果林家人也没见得有多大的便宜,可见那林家和姓肖的也没见有那么好……要是按我说的来,今天外面传的,就是我们这几家子弟的名号了,而不是那狗屁什么英雄。”
“杨家人闷声发大财,早就是挣得盆满钵满了,又怎么会管那蓟阳城呢?我看你们就是操心太多,现在好了吧,肖固安打了一场漂亮仗,咱们还想要插手冀州,那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关云兴压了压眸子,说出了一番劝解的话,但却没让人看见他眼里的神色。“田家主,冷静一下,当时的事情,我们也实在不清楚,毕竟林家人在燕京根深蒂固,哪怕这段时间没人提起了,可这体量还在,远远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也没差……”
田龙浩缓缓摇晃着脑袋,语气里面充满着不耐:“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番话.
我说你们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
燕京是燕京,冀州是冀州,他林家人能够在燕京只手遮天,难道还能把手伸到冀州去吗?
而且在九域还败了一场,你们总担心这,总担心那的,干脆回家奶孩子去算了,还叫我过来干什么?”
“姓田的你什么意思?今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受气的,大家有事就说事,老是翻旧账又是什么意思?这次叫你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的,你要有什么主意你就说,没有你就闭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苗富生听到这里脸色一涨,整个人的脾气就像是点着的炸药一样,霎时间就上头了。
眼看矛盾又要升级,关云兴又再次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眼下,冀州的局,要怎么破?”
苗富生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以后,缓缓的说道:“我听说,昨天晚上,杨家林家,几个部长,在院子里开了个会,会议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他们却匆匆的散场了……”
凭借着他们苗关田这几家的身份,居然连参加昨晚会议的机会都没有,可想而知,那些老牌势力的傲慢。
听到这里,关云兴眼中带着几丝愤恨,也有几丝艳羡:“携大胜之姿,名震燕京,那些老家伙暂避锋芒也应该,接下来就是,肖固安以此赫赫之功来大刀阔斧,实现政治抱负了……”
这些都是历史上有史可鉴的存在,虽然不是绝对,但也足够让几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