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又能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命令一下,我就只能服从咯,谁让你是我的老板?”杨烨言说到这里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个动作让她多了几分活泼和可爱。
说来也奇怪,一般的成熟女性做出一些可爱的动作只会让人感觉到不适,甚至效果会适得其反,令人作呕。
但是在她的身上,只会为她的魅力加上几分,对整体的形象更加饱满。
成熟和稳重在一瞬间又变成了年轻和活力。
察觉到对方心情的转变,管理员也不由得开起了玩笑:“所以你什么时候见过哪个老板,会因为员工的工作,进行口头褒奖以外奖励的呢?”
听到这句话,女教授咬牙切齿:“你这个罪恶的资本家!”
张牙舞爪就要朝他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积财吝赏的吝啬鬼挠去,只不过,管理员却随意一踢桌子,把椅子的距离给拉开,轻而易举的把她的张牙舞爪给避开了。
看着那个幽怨的眼神,管理员忍俊不禁:“我还以为你想要骂我是一个绝情的负心汉!”
“……”杨烨言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却不好多说什么。
论绝情,杨家比他绝情一万倍。
要是说负心汉,就凭着他对杨育环的执着,这个称号无论如何也放不到他的头上。
这句话说出来,不过是一句反讽罢了。
至于讽刺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眼看双方都尴尬的沉默了下来,管理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并不打算挽回,而是就此提出了告辞:“好了好了,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别冷着了。”
目的到手,他自然就不想继续跟这个婆娘纠缠下去,毕竟她的诱惑力还是有的,万一自己要是把持不住,那又成了一个大笑话。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研究室外面走去。
杨烨言看着对方的背影,腿部一用力,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也不说送行的话,就这么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风衣披到椅子上,然后就坐了上去,随手抽过一本书,翻开就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浏览还是在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研究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迎面走进来了一个穿着整齐的中年男人,男人头上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戴着一副金色眼镜,手上抱着几本书,整个人的身上,充满着高级知识分子的气息。
一进门,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里面有人一般,指节开始敲击大门,极有礼貌地提醒着座椅上的佳人。
“杨教授,这么巧啊?”
被惊动的杨烨言美眸抬起,发现对方是自己实验小组成员之一的安云虚,心中一定,脸上恢复了淡漠:“嗯?安教授,你怎么来了?”
男人似乎也见惯了她的淡漠,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他指了指运行的机器,目光灼灼的说道:“今日的工艺项目执行的是我的案子,这不是过来看看有没有效果吗?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在延长人体寿命方面,我们就可以抛弃那真气和灵气的束缚,不用拘束于天赋和筋骨了。”
“对了,杨教授,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一直学习的是西医的那套理论,但最近在柳叶杂志上,有一篇关于中药深浅药性的冲突,我知道您对中药有着透彻的理解,所以我想请你找个空闲的时间,跟我一起研究一下。
要知道,如果我们证明了这个药性的界限,那么大部分古方中的适量,我们就有了一定的基础去研究了,要是研究出来,倭国那些破解古方的活动,我们也有足够的资格参加,这样就可以极大程度的回收我们国家丢失的方子,您看您的意思?”
男人侃侃而谈,言语中在触及自己渴望达到学术成就的时候,也不失报国为民的热心。
这是绝大部分教授都有的通病,以小放大,异想天开,但通常,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好比是一个西医妄图研究明白中医里面的方子。
杨烨言感受到对方那灼灼的目光,可内心却不为所动,反倒是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这个一定的基础,要是用穷举法的话,恐怕出来一个典型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所以很抱歉,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有一个整体的思路,把具体的步骤文件写一个流程出来,走正常的审批……”
男人并不死心:“其实在医学上穷举法并不算是一个愚蠢的方法,大量的临床病例实验证明,普遍适用的才是……”
毕竟如果不用这个方法的话,又怎么会让对方和自己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又怎么会让自己和佳人共结连理的机会更多一些呢?
可杨烨言却早就看清了他的把戏,摇头过后,起身拿起了自己的风衣:“我没有贬低穷举法,我只是希望你有一个流程,合理及规范的流程,你的想法很不错,但至少,目前我看不到实现的可能。”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这位安教授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火热再也压抑不住了,他连忙走近椅子,伸手抚摸着上面残余的余温,闭起眼睛感受着女人的温暖,仿佛在抚摸着她的酮体。
这幻想让他头皮发麻,椅子上的温度似乎具有一定的力量,能透过他的皮肤辐射到他的心灵?
推门离开的杨烨言并没有看到这堪称变态的一幕,而是开始处理沙斌留下的烂摊子。
把瘟神给请走了,可并不代表这地方就干净了,被打的学生,被破坏的财物,被伤害的老师……这些都需要一定的赔偿。
武院服务于大众,如果学生和老师想要追究沙斌责任的话,一定会不费余力的支持,但即便他们不追究责任,武院方面该给出的补偿也不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