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就凭他那副精疲力尽的模样,怎么可能把树都给推倒了呢?
实在是……太暴力了。
跟在鲍钧的身后,继续潜伏着前进。
鲍钧脚步不停,路过一段阶梯后,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处战场。
这里也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但是痕迹被清理得很干净,如果不是鲍钧足够小心,还不一定能够发现端倪。
如果前面是意外的话,那现在,鲍钧很快就理解了为何自己在山谷和宇文初缠斗这么久,但是却没人帮忙了。
按道理说两人当时的对战动静不小,即便这些人是在埋伏的,但也不可能发现异常之后不去查看才对,而之所以自己力竭了,这些人还没有出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在自己和宇文初打斗的时候,这里的“石牌”已经被人清理了一遍。
可为什么前面的战场显得如此凌乱,后面的战场却又被收拾得如此完好呢?
鲍钧想不通,正想要继续往前走,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留意到了一旁树木上留下的一大块擦痕……
那一块擦痕并不明显,大概有两公分左右,宽若一根手指,上面有着一定的螺纹,和凹凸不平的表面,刚好被树叶的影子遮住,深色之下倒显得不怎么清晰。
可对于一个跑江湖的人来说,这点痕迹,却实在是太明显了……
鲍钧细细看了一遍,顺着这个痕迹往前延伸,终于瞧见了这个延长线尽头那一处树根,那是一段裸露在地面的老树根,表皮厚厚的,如同老人的肌肤。
只不过这树根已经被挖断了,旁边泥土还显得特别稀释,这稀释的泥水,不像是自然状态下被雨水淋出来的痕迹。
更像是有人在此处的树根断痕之处,用泥土给糊了上去,想要借此来掩饰什么,但是被雨水一冲,泥土就被冲刷了下来,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显得如此的稀稀拉拉……
这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鲍钧过去摸了摸树跟断痕,知道是人为所挖断的痕迹之后,就明白在这里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鼻子轻动之间,终于嗅到了一些腥甜的气味,那是夹杂在雨水气味中的血气,很淡很淡……
可他却难以分辨,这血腥味到底是谁的?
于是他继续往前走,行不过百步,倒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但这不是宇文初,而是鲍钧的一个老乡,同样是“石牌”中人,名叫崔法。
崔法外号叫麻子,人如其名,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就像是瘢痕,听说他小时候得过天花,因此落了这么个毛病,从小被伙伴嘲笑着长大,心里难免会有所扭曲,进入了江湖以后,这种扭曲才彻底的体现出来。
崔法时常会养一些昆虫的小动物,然后趁着夜晚,把这卵种入他人的脸上,这种昆虫的卵很小,一开始不会有什么感觉,随着这个卵的发育,人会觉得脸上有点痒,紧接着这卵就会像青春痘一样长出来,开始发红发白。
人受不了就会去挠,昆虫的卵被挠破了以后,里面的汁液撒在这伤口上面,就会受到感染,基本上这张脸也就变得跟他一样了……
虽然恶心了一些,但好在不算是滥杀无辜,而且情况不算恶劣,特遣队的人也不去管。
可此处原本不是他的伏击地点才对,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鲍钧连忙上去询问,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是说有两伙人先后袭击了我们?”
麻子也就是崔法,他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听到鲍钧的问话,点了点头,说道。
“那两伙人,看那模样不像是上山的,好像是为了专门针对我们而来,一伙人行动有序,看起来应该是官府的,他们对华山好像很熟悉,神出鬼没的,另外一伙人说的都是西方话,叽里咕噜的听不清,但是行为粗犷,拳劲有力,听起来好像是跟西方的那群喇嘛有关。”
“喇嘛?”
“对,他们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强壮,好像是练了什么不得了的横练功夫,我跑江湖这么久,南北江湖,东西江湖,横练功夫的路子也见得不少,可称当世第一的,只在大慈大悲寺的那群和尚身上见过,但是像他们喇嘛那样高大的身材,约莫三米多高的模样,我滴个乖乖,听说一巴掌就能把树给拍倒了,这外门功夫,也不知是什么名头。”说着三米多高的时候,麻子还比划了一下手势。
“听说?你没见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