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如果前两年没有你们在前面顶着的话,恐怕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发育起来吧;
说妖族其实是在以人养兵,咱们何尝不也是在以战养战呢?
以冀州的纵深,拖住了妖族的开头气焰,这才有了后面咱们的合作共赢……包括到后面的魔教反戈,这也多亏了你们这些前辈给咱们争取的机会呢?”
“在您面前说不上前辈,其实我也是挺惭愧的,说是争取机会,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用冀州凉州两地的百姓和土地,这才换来了喘息之机。
可恨就可恨在那些魔崽子,一个个脑有反骨,说起来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国家要接受他们的投降呢?而且还在凉州那边给予这么大的自主权!
要不是燕京的命令,我当时可能分配到的就是凉州那边去了,冀州凉州之地,逢战乱过后,必定是孤儿遗女遍地,如果能及时在那里建起武院的话,根本不缺生源,东州繁华是繁华,但没有切肤之痛,又怎能感觉到守土之责的重量呢?
当时要是愿意让我们到凉州去建设武院的话,如今的海妖恐怕也不能那般猖獗,有了一定的根据地,配合玄关,倒也不至于在西北落那么一个大败,以至于到后面还得肖总亲自出马带兵去平定……”
这位丁老师看来也有许多话要说,也有很多意见要表,但无奈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即便心中不能理解,但也不过是两句牢骚罢了。
具体的战事,陈森其实知道的并不仔细,因为他养伤就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到最后的蓟阳决战他都没参加,又怎么会知道往后的肖总支援西北这些事情呢?
于是听着这位老兵的唠唠叨叨,他脸上倒也只能是挂笑应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未过多时,很快就来到了祁连秀的藏身之处。
眼看陈森停下了步伐,这位丁老师也忍不住四处的张望起来。
“这是到了吗?”
“对!”
“陈先生的夫人伪装技巧还真是高,丁某不才,此前也是队伍里的侦查出身,居然看不见这里能藏个人?”
此处视野开阔,倒也没有太多的丛林樟木,放眼过去几乎可以总揽全局,周围几乎没有太好的伪装地点,更关键的是丁老师也没在这里发现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罢了!”陈森把怀中的冯玉凝放到一侧的树边靠好,淡淡回了一句之后,双手结印:“解!”
便见得,金光遍地,如鱼鳞斑斑折射日光。
下一瞬间,一道玲珑浮凸的娇躯,便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
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险些没把丁老师给吓一跳,他伸手一按腰间,正欲做出防备的姿态,却看见那少年毫不惊讶的模样,心中便若有所思:看来这位突然出现的身影,就是陈先生利用伪装技术藏起来的人儿了。
只不过……好巧妙的伪装啊!
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放在这样的一个平地上,居然毫无异象……
这丁老师正如此的想着,却听到那道身影嘤咛一声,话道:“老公,你来了——把凝儿救出来了吗?”声音娇脆,酥麻悦耳。
声传入耳,即便是百战过后的老兵,也忍不住心神失守,浮想联翩。
耳中听完女人的娇呼,尤其是那老公两字,简直都要把人的骨头给喊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