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凝之劫,完全是当时在洞天里面的时候,自己考虑不周所导致的,如果当时自己还能坚持一点,不让她们两个分开行动的话,也不至于两个女孩子一重一轻都受了不少的伤……
要是自己暂时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他如此感叹着。
唉,现在凝儿面临这种情况,秀儿还在洞天里面的武院基地……自己倒是安全了,但是她们两个如今处在这种境地,自己又能何为呢?
陈森抿了抿嘴唇,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按道理说,魔性方面的事情,当然是邯州的和尚最有发言权,可偏偏……可偏偏自己如今长出了头发,可偏偏……可偏偏冯玉凝是自己的心上人,这该如何是好?
他师傅叫必登,必登师傅有一位师兄,也就是他的师伯,常常留恋红尘,也睡过不少女人,但是他脑袋上的戒疤还在,也就代表着他始终没有违背戒律,也没有动过情……
心始终是那颗心。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颗心还在,那就代表着他仍旧是佛家的子弟。
可自己的头发都长出来了,戒疤都消了,说自己是个和尚,谁又能信呢?
陈森可是知道道衍师叔祖和自己这一脉的矛盾,要是自己回去了,寺里面有多少刑罚等着自己,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更何况自己的师祖道炎也只是一个讲经的,座下的弟子不是失踪,就是找不到人,就连自己的师傅也常年不着调……
回到寺里面求助,自己能不能出来还另说,但冯玉凝肯定是活不了了……
这就是一个很无解的问题。
去邯州,自己有可能保不住冯玉凝。
去武院,自己有可能背叛六鸣寺。
可是这两个,一个是自己所选择的挚爱,一个是培养自己的摇篮。
哪个可以舍去呢?
哪个又舍得舍去呢?
正思考间,忽然发现一张白嫩的小脸,越凑越近,陈森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一躲:“你看着我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