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极少碰到会让她拘谨甚至紧张的男子,此时紧张的蹊跷。
他跟视频里不同,跟她想象中也不同。
他人很淡然,外表又太具备攻击性。
这种淡漠和引人的反差感让她想套近乎,都需要反复斟酌说什么合适。
沈琳平复着不受控制的自己,中规中矩的道歉:“上次电话里我实在是太担心清雨,一时口无遮拦,希望你别介意。今天我请客,就当赔罪了……”
许弈没等她说完:“没事,不是你提我都忘了。”
沈琳重新组织语言:“你是美术学院的呀?我之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美术。”
许弈:“我这几年总在做生意,基础知识都荒废了。”
“是做什么生意?”
许弈:“都接触一些,不精。”
他的心不在焉让沈琳渐渐词穷,可又实在不想就此偃旗息鼓。这个圈子太难熬,有机会如果不尽力抓住,她这辈子都只会是个帮人打下手的角色。
她隐隐生了些急迫:“咱们要不要喝点酒?”
许弈:“你想喝的话我让服务员过来一趟。”
沈琳再度哑然。
聊天是一门学问。
她学问显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高。
或许学问再高也没用,许弈明显只在关注从进包间后除了做介绍就没再说话的蒋清雨。
三个人。
包厢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许弈跟蒋清雨看着都安静的挺自然。
只有沈琳椅子上像长了钉子,坐不安稳。
她感觉出来了。
许弈敷衍她,对她没兴趣。蒋清雨不知是不是故意,也不说话接茬,看她一个人在这表演单口相声。
有被羞辱到。
她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比头顶昂贵的吊灯都还要扎眼。
她太过急切了,这份急切有可能被蒋清雨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