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兰对言而无信四个字似懂非懂,猜测可能是很严重的一个词。
嘟着嘴,撇着头,不情不愿拿小拳头捶了上去。边捶边道:“我轻敌了,我以为你下棋很臭,没用心。等想用心已经迟了,谁帮你走的棋?”
“你没吃饭啊,一点劲儿都没有。”
骆兰不知被触到了哪,眼眶迅速聚了眼泪。
她可不就是没吃饭。
蒋清雨看她一眼:“我看你也不是吃不惯国内食物,早餐那么多好吃的你挑来拣去,做给谁看,指望谁心疼你关注你?”
骆兰:“我爹地去哪了,我打不通他电话。”
“他没跟你说?”
“他说他要出差忙工作,让我有事跟他视频或者电话。”
蒋清雨不想聊这些,坐直,递了个车厘子过去:“你大伯对你好不好?”
“好,但我不喜欢住他家里。”
“为什么?”
“伯母跟哥哥总是在大伯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爹地又不让我跟大伯告状……”
“怎么欺负的?”
“就,反正很坏。”
“那你喜欢这个国家不?”
“当然喜欢,爹地一直都跟我说,这才是我的家,以后我要回这里生活的……我原来的国家才是国外。”
蒋清雨默默叹气。
她能看出这丫头既聪明又敏感。
可能说不清楚,感觉上却很精准。
蒋清雨出于好意提醒着道:“我跟你说啊,你那点小聪明用我身上,我不跟你计较。可你要是用你许阿姨身上,她真会动手揍你。你许阿姨这人最讨厌小孩,尤其是像你这种七八岁的。我见过她拿耳光扇别人,啪啪啪好多下……”
骆兰缩了缩脖子:“打小孩要坐牢的。”
“不是打,是教育。你爹地把你委托给她照顾,自然会接受她教育你的方式。”
蒋清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个帅叔叔名字叫许弈,刚刚阿姨跟你下棋找的外援也是他。饿了是不,过来看冰箱有什么,我给你热一下。”
骆兰许是感受点善意,许是被没在家的许茴给震慑住了,更也许是认清楚了自己处境,没再固执己见非吃三明治不可。
蒋清雨给她热了牛奶,汤包。
看她小心翼翼吹着,吃着,恻隐之心浮动。
没接触过就罢了。
有接触后,她真有点担心骆峻会身故它乡。
这不光对孩子来说意味着失去了唯一的靠山,对许茴同样是个心结。
就看她这性格会答应帮骆峻照顾孩子,显然她默认骆峻的今天有她一份功劳。
……
永城,天色有点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