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茴跟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抬手关灯。
窗帘没拉,窗外皑皑白雪跟微光把卧室也衬的有了些别样意境。
许茴打了个哈欠:“我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蒋清雨侧过身,垫着胳膊面对着她模模糊糊的侧脸:“你很嫌弃我啊,躲这么远。我就知道,你对我好都是因为许弈,枉我对你一腔真心,拿你当朋友,当姐姐……那天你酒后哭了有二十克眼泪,我因为心疼你掉了八十克不止……”
许茴打断:“别跟我提醉酒的事!你跟许弈都有毛病吧,总爱揭人短。你没醉过?没出过丑?睡的叫都叫不醒,最后还是许弈给抱出去的。”
“我装醉的,想让他抱。”
“姑娘,你有点学坏了。”
“都你教的,受你影响。”
许茴扯了扯被子,背对她定定看着白雪:“骆兰睡没?”
“我来前去看了眼,保姆正陪她在网上下棋,精神着呢。这丫头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有所成就。”
“你这保姆应聘的不错。”
蒋清雨:“那当然,我多细心。专程高薪聘的年轻女孩,要求就是棋艺精通,五官端正,身体健康,人品过关。对了姐,你刚刚跟谁聊天呐,笑这么开心。”
“许弈,忙的还在加班,大概这阵子都走不开。之前是我想法有偏差,认为他不需要钱就不用赚钱。可这其实都是我单方面的看法,有事业他可能会更开心跟自由一些。”
蒋清雨心里堵的慌:“都是理由,就是不想来燕城……当谁稀罕他来呢。姐,感情确实太累了,跟他在一块还不如跟你在一块轻松。要不咱俩在一起,让他一边玩去。”
许茴黑暗中翻白眼:“你真要睡这儿?”
“我腰有点酸,房间又太冷清……姐,你帮我按按行不?”
许茴:“你别是那个该来了吧!”
“咦,还真有可能。”
许茴躲更远:“回你卧室去。”
蒋清雨眨了下眼:“你帮我按会腰我就回去。”
许茴牙痒,看了看她耳朵。
蒋清雨:“你不帮我按,打死我也不走。”她把耳朵凑了过去:“揪吧,随便揪……啊啊啊,许茴,你真揪!!”
许茴看她嚷嚷的如同雷动,嫌吵,松手:“按多久?”
“五分钟,求你了姐,难受,肚子也不舒服……”
许茴深呼吸。
让她帮她按腰。
她这四十几年第二次听人对她提这种要求,第一次是老妈腰疼,让她帮忙按,许茴当没听到就跑没影了。
想不到三十几年过去了,又被个小丫头片子缠着非让她做这种事。
为了赶紧把人打发走,许茴决定妥协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