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茴:“十几年前卓子航在江城留任过,她挖的全是那个阶段的事,而卓子航的父亲正是前两年刚退下来的卓瑞峰。这种案件的复杂程度你理解不了,总之就是越查不可控因素就越多。”
许弈:“你应该认识卓子航吧。”
“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来回调任那几年没少欠我人情。但我俩的交情仅限于表面,不可能跟那种人走的太近。”
许弈:“你认为她蠢,我倒挺佩服我岳母的,有些事总得有人做。自己不敢做,还瞧不起那些敢做的……她在我眼里才是蠢人。”
许茴胸口起伏,雪白的牙齿磨了磨。
拆她台最狠的,亲弟弟当仁不让。
岳母?
这还没结婚呢,就岳母岳母叫上了。
……
晒了会太阳,许弈让许茴把他送到了家里的画室中。
这是他第一次住进来后,许茴第二天就找人弄出来的。
许弈看她帮他支画框,准备各种颜料的身影,忍不住又注目良久。
她对他真是太好了。
好到沉甸甸的,有时都觉着自己不配。
在许弈心里他跟她是姐弟,平等的位置,没有谁非要对谁怎样的义务。
许茴显然不是这么想。
等她离开,许弈看了眼格外明丽的天色,慢慢融入了落地窗外的意境中。
画的是油画,忘的是时间。
画室安静了不知多久,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顶着金毛的小脑袋从外看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