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烟雾,感觉很是不错。
“我还纳闷呢,心想就你这烟瘾怎么可能把皮肤保养的那么好,牙齿那么白……敢情是假烟。”
“味道如何?”
“挺好抽。”
“回头让公司定制些送你。”
纪瑶并不推辞,视线无意扫过她侧脸,不禁怔了怔。
几缕发丝散落在她白净的额头,面颊上。
凭空让这个印象中无论言行举止都给人压力的女性多了几分柔美,柔弱。
“小惠,清雨说你是不婚主义者?”
“嗯,我人好像天生比较凉薄。对婚姻没期待,对男女感情方面也比较不敏感。再说这年龄了,更珍惜自由……先自由着吧,等到身体老化感觉明显的时候,去国外做个安乐。”
纪瑶:“会不会太自私了?”
“这不是无私么?不给自己爱的跟爱自己的添麻烦。”
“也对,年龄大了是挺遭人嫌。我现在敢说孝顺,可真等到床前需要时刻照顾陪伴之时,就说不了啦。”
许茴视线错了错:“你跟蒋叔现在是个什么相处状态?”
“朋友,亲情,习惯。挺好,心理上算有个依托和依靠。我也有过不结婚的念头,嫌麻烦,觉得没必要,还不想自个女儿结婚太早……时间走,观念在变。我对婚姻的理解就是两个以后注定会孤独的人,在一起或许可以有效抵抗孤独。我家老蒋说的,人生很短,一眨眼的事。人生又很长,孤独拉升了长度……”
许茴:“这话很有道理,蒋叔有智慧。我认识的人里,为数不多不俗气的之一。对了,不久后该称呼你为纪厅长了吧?”
“八字还没一撇,有希望。”
许茴:“假如升迁是需要你来京工作?你怎么办?”
纪瑶:“我这人野心并不大,工作出于热爱居多。若非如此,家里老爷子随便帮忙走动一下,去些不重要的部门熬一熬会比较容易。主要就是个权衡,找个折中可接受的点。我记得蒋清雨小时候我出过一趟长差,想孩子想的哟,一言难尽……回家蒋清雨都快不认识我了,年龄小嘛,看我就像在看个陌生人,拘谨又怯生……”
“真的是很清晰的心灵撞击感,当时我心酸的就想哭。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要陪着她长大,不让她在成长中有缺失,不想自己以后有遗憾。”
许茴低了低视线,紧跟着又点了支烟。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哪怕没做过父母,对父母这两个字随着年龄增长理解也愈发深刻。深刻到每每触及,胸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