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笑了笑:“祝一切顺利,最好永远都不用欠我人情。”
许茴:“晚安。”
……
骆文鹤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素来显得斯文稳重的那张脸,因始终拨不通许茴电话,似有些无形的狰狞。
他抽完第四根烟,从车子后排走了下去。
公司快乱套了。
视频网站流量锐减,线下各渠道商集体在闹,公司门口今天就被渠道商给堵了……
迅影开始的根基业务是电影,靠电影赚钱早就变得很困难。新的希望是辉天传媒,这家公司在上一次舆论事件中估值降了十分之九,名声在互联网上臭到旗下主播一开播就会被举报到封禁。
仅剩下两个根基业务,被对手拿钱往死了砸。
节假日将临。
迅影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握手言和,或用外力让慧心停止这种疯狂砸钱式营销。第二条路,跟上对方脚步,共同拿钱往里砸。
第一条路几天前就试过,行不通。
第二条路同样走的很艰难,短短几天,迅影储备资金肉眼可见的变少。
骆文鹤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许茴那个贱女人哪来的钱。
她这些年不声不响,到底做过多少投资?
她又怎敢在冯磊大概率调任的节骨眼上来针对迅影!
更奇怪的是,银行以及之前一些相对靠谱的关系,在牵扯到金钱之时,纷纷的退避三舍,左右推诿。
到家。
偌大的客厅显得空空荡荡。
但让他意外的是冯莺还没睡觉,在陪着骆兰似在下象棋。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意外和谐。
骆文鹤目光软了些,满是复杂。
回想结婚后这些年对妻子的冷落,猜忌,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想到她对孩子的陪伴付出,对他的帮助,包括现在对骆兰的包容。
骆文鹤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声音不由就轻了很多:“还没睡啊?”
骆兰抬头叫了声伯伯。
冯莺则头也不抬:“她玩上瘾了,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精力,非缠着我最后一盘,最后一盘……”说着,冯莺把骆兰手里平板拿了过来:“该去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