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不值当我做。”
唐锐转头,抑郁了片刻:“不用查,在警属院,南区那家医院。”
……
很晚了。
蒋清雨躲在自己家的房子里,靠盲目的健身去排解心情。
很快,汗淋淋的她躺在瑜伽垫上,累到大脑空白。
手机催命一般在响。
不想接,接了也不知该说什么。
外婆魔怔了。
逼着让她在退婚跟许茴撤案两件事中二选一。
那种恨毒了的口吻,听的她连抬杠的力气都没了,难受且迷茫。
她挺理解她外婆。
跟舅爷兄妹感情好,拿两个侄子当亲儿子……外公外婆年轻时候,舅爷那会正风光,没少帮两人跑关系,提携,她视自己家庭为骄傲。
她也挺理解母亲夹在其中的为难,她心疼许弈,尽全力在协调这件事了,逼着舅爷吐口才肯离开他家。她也不知舅爷是在敷衍她,结果两头没落好,舅爷迁怒在她身上,许茴当她是个笑话,外婆认为她不孝胳膊肘往外拐。
她同时也有点理解许茴。
扶弟魔一个,对许弈比父母对亲儿子都好。
许弈这么被人欺负,被自己家亲戚背刺,她做出任何事来其实都在能够想象的范围内……
想到跟许弈电话里那种前所未有的聊天氛围。
蒋清雨掉了无数次的眼泪,仍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怎么办?
万一把外婆气出点毛病,该如何是好。
涩然笑了笑。
蒋清雨拿起手机打开了相册。
她从跟他认识,拍了上千张的照片,每一张都能记起很多很多事。
反复翻看着。
心情低落的前所未有,郁郁难展颜。
她自认为这段从小就渴望到大的感情会如同她成长经历一般,一帆风顺。
但好像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