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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诗倒也对唐渝这人背景有所了解。
她有点不解:“许董,唐渝既然跟刘光军有这层关系,您干嘛拒绝她主动示好……”
“我有拒绝嘛?”
苏诗诗大脑绕成了一团。
是没拒绝,就是话里处处都是不经意,不在乎。
许茴转头看了眼唐渝背影,并不多做解释。
她有她自己的衡量。
宁愿费点劲,不愿轻易欠人情,尤其是欠这个不知哪蹦出来,神经兮兮的假人唐渝。
她能看透,又不怎么看得透对方。
这种人,一般在她这属于需要戒备的类型之一。
她永远做不到跟许弈那个傻帽一样,说合作,就很快把人给当成了真正的合伙人,交心掏肺。
将人抛在脑后,许茴记起点在车上的话题:“你说小蒋喝醉后说了什么?”
苏诗诗把原话不增不减的复述了一遍。
许茴听笑了,笑的眼神有些空洞:“她还真是无条件信她家里人的话,别人说我诬陷她亲戚,就认为是诬陷,故意报复……”
“醉话嘛。”
“人醉,话从来都不醉。酒的作用只是让不敢表达的她,变得敢表达了而已。很好很好的人,没脑子的时候也特别容易让人厌恶。我以为她应该算为数不多了解我的人之一,看来无论是谁都有走眼之时。”
苏诗诗:“小许总可能是最为难的那个……”
许茴:“你不用吝啬表达,有话可以直说,我没拿你只是当个司机。”
“就有点替小许总难受,他俩在一起,连我都能看出来小许总很喜欢她……”
许茴:“有的人一碰到为难的事,下意识的就想为难别人,为难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感情好,哪怕经常赌气,介意来介意去,也能够自行的去消化解决。被宠大的孩子,容易把很小的委屈给放大,会本能寻求舒适的心理状况……在许弈刚被抓的当天,我想直接联系她父母把婚事退掉的,不敢越过许弈去打这个电话,也不想轻易毁了这段姻缘,考虑再观察观察,看看她是怎么个立场,态度。她没错,一点错都没有,但我接受不了她了,更接受不了许弈将来拿这种聪明又不聪明的人当成中心。”
苏诗诗:“这事还是得让小许总自己拿主意合适。”
许茴叹气:“他拿不了主意,尤其牵扯到感情。于思媛那种烂家庭,他都能住三年多……受太多苦了,变成习惯性的去理解别人,照顾别人情绪。还好的是,人很清醒。优柔是优柔了些,总算是个大男子汉。”
眼看快到病房,许茴止住了聊天。接过苏诗诗手里拎着的一些东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