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很是宁静,时不时有雪落下的声音,所有的房间都已经熄了灯,而祠堂内还灯火亮堂。
烛火下的烛腊热化后滴落烛盘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祠堂里,曲腿而坐。
坐在圆圃上,慵懒又洒脱,手边放着一坛酒、一酒杯、一棋盘,还有一个人,时不时自斟一杯酒。
祠堂女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如果可以,末七早就陪着沉陵一起守夜了,而且沉陵又心疼末七,送她回院子自己才拿着酒坛过来。
沉陵的俊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更显神秘俊美,带着丝丝桀骜。
修长的手捻着一枚白棋,下到棋盘上,抬眸看向灵堂前的香快燃尽了,起身重新点香,待插上香之后又自己下棋喝酒。
不知几时,末七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陷了进去,一个带着湿气的身子躺了下来,就知道刚刚洗完澡。
末七习惯性的靠过去,抬脚往上一搭,呼呼的熟睡着。
清晨末七昏昏沉沉的醒来,费劲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寝帐,懒懒的翻了个身就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沉陵,一般都是沉陵比末七早起,到现在都还在熟睡,再看着他眼底下青紫就知道他睡的时间不早。
末七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换上衣服来到外室拉上内室的门,轻声叫秋菊把早餐拿过来。
秋菊看着只有末七一人,还细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就知道爷还在睡。
她昨晚就候在外面,爷差不多是卯时(凌晨五点左右)回来的,吃了点东西,洗了澡就睡觉了。
“娘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去祭祖?”,末七低声问秋菊。
大年三十之后就开始祭祖了,沉夏到现在也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