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眼底的情绪剧烈地翻滚着，所有的理智和淡定仿佛都被人瞬间抽空。

她低头，拼命按下心中的不安和惊愕，而后微微抬头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轻声唤道：“明宇哥。”

“没想到我一回国，竟然就遇到了你。”

司明宇柔声说道，视线一直落在沈知秋身上，看到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将手指来回缠绕，便浅浅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会在紧张的时候这样做。”

沈知秋闻言，下意识地赶紧将手指收回，有些尴尬地说着：“明宇哥，你也是来看展的？”

“嗯，我小表妹喜欢这些，非缠着我陪她来。她刚才进来时遇到了一个朋友，过去打招呼了，一会儿我介绍你们认识。”司明宇温柔地解释着，唇角含笑。

沈知秋点点头。

许是太久没见了，也因着过去的渊源，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久的沉默让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最终还是司明宇打破了沉默。

“青砚，他对你好吗？”

沈知秋抿了下唇，抬眼望了下宴会的方向，几乎是无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即便是多年未见，在他面前，她还是轻易就放下所有的防备。

司明宇先是一愣，眼眸暗了下去，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黑暗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又松开，心里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他用力压制着但微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知秋，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如果……”

“没有如果，明宇哥。”沈知秋收回了目光，防备心瞬间拉满，她定定地看着他，脑海中闪过过去的画面，心脏传来一阵刺痛，她冷下脸，冰冷的语气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请你不必再说。”

“嗯，我知道了。”司明宇心揪了一下，悔恨交织在心里不停地拉扯着，但他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控制住，看向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不远处，一双眼睛正悄悄地观察着他们，捕捉到司明宇眼中的温柔，她恨恨地剜了沈知秋一眼。

恰逢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沈知秋低头看了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