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提离婚的事情？”顾青砚抿了下唇，放低了姿态道：“我知道我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

“但是我不需要。”沈知秋叹了口气，看着他姿态摆得这么低也就不想骂他了，有些无奈地说道：“晚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不需要你了。而且，我觉得用孩子将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很可笑，我的孩子不需要在这样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与其我们这样将就，不如分开。”

“不是将就。”顾青砚梗着脖子，下颚的线条紧紧地绷着，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沈知秋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沈知秋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将手缩回了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顾青砚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感觉自己的喉咙彷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紧。他不自觉地将手用力握紧，指节泛白，嘴唇也忍不住颤动了几下，然后无助地垂下眉，一脸惨淡地说道：

“知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对你，不是将就。我其实一直都......”

“顾青砚，你这样有意思吗？”沈知秋拉下脸，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有意思吗？”顾青砚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我说你有意思吗？你这时候是想要干什么？对着我剖白吗？我说了，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有满腔的感情需要发泄，那我建议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小姐，你要说的话她应该很受用。

但是对于我来说，不需要也不重要。我根本就不想要听，甚至会觉得你这样纠缠我很烦。”

顾青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泛起一股心酸，这让他倍感压抑，一种令他特别痛心的感觉袭来。

“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顾青砚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吐出这句话。

“你痛快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沈知秋毫不客气地说道，“那样我还会敬你是条汉子。”

“我已经撕掉了。”顾青砚有些难堪，满脸不悦。但是看到沈知秋看他的眼神，他又赶紧将不悦的表情压了下去，低声说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