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夜色中,马嘉祺并没有如颖逸所见的那样离开现场。他躲在不远处的墙壁后,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路灯下那个蜷缩的身影上,那是颖逸,她满身是血,无助而脆弱。马嘉祺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悄悄靠近墙壁,背靠着它缓缓滑坐下来,目光一刻不离颖逸。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手机上,打湿了那片深色的屏幕。
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在联系人中翻找,最后按下拨通键。"喂?"
马嘉祺说道:"是我。"
沈玥仔细看了眼备注疑惑道"马嘉祺?"
“嗯,是我。”马嘉祺简短地应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接一下小逸。带她去趟医院。”
沈玥的声音透出一丝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逸怎么了?”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哽咽道:“照做,就算你还我三个亿的人情。别告诉她是我打的电话,在她面前别提我。”
沈玥虽然疑惑,但马嘉祺的语气让她不敢多问。她挂断电话,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驶向路灯下的颖逸。
沈玥下车,看到颖逸的模样也吃了一惊。她快步走到颖逸身边,轻声呼唤:“小逸,小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颖逸微微睁开眼,她的眼睛好像已经睁不开了,但是听着声音她知道是沈玥“玥吗?”
“你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沈玥小心地扶起颖逸,将她轻柔地放进车里。
车子缓缓驶离,马嘉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它,直到它消失在夜色的深处。他靠着墙壁,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知道,他这一晚的决定,将改变他和颖逸的命运。但他也明白,这是他能为颖逸做的最好的事。
第三天,太阳照常升起
医院里,“我要订婚了,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你了。”颖逸在睡梦中渐渐恢复了意识。心里叹了口气:是梦啊。
下一秒,她在医院病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朦胧,她似乎置身于浓雾之中。她闻到了独属于医院的味道,刺鼻的消毒水味,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颖逸试图抬起手来触摸自己的眼睛,却意外地摸到了纱布。她的心中一沉,瞬间涌起一股恐慌。
就在这时,门轻轻打开了。“小逸,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颖逸听着声音,心中一动,“铲哥吗?”
苏新皓连忙走到床边,将颖逸的床摇了起来,扶着她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他看着她那苍白而担忧的脸庞,心中不禁一阵心疼“嗯。”
颖逸歪着头问道:“我怎么在医院?我的眼睛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苏新皓轻轻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稀粥,小心翼翼地走到颖逸的床边。他看着颖逸那依然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热粥,细心地吹了吹,生怕烫到颖逸。然后,他温柔地将勺子递到颖逸的嘴边,轻声说道:“小逸,喝点粥吧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嗯?三天?”颖逸感受到了嘴边的热粥,她别过头说道:“我自己来,还没变成废物呢。”颖逸坚持着,尽管她的眼睛被纱布蒙着,看不见眼前的世界。她伸出了手,试图摸索到苏新皓手中的那碗稀粥。
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苏新皓的手背,那一刹那,苏新皓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加速了几分,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颖逸并不知道苏新皓的微妙变化,她只是努力地想要避开苏新皓的手,自己端起那碗粥。然而,她的尝试并没有成功,反而因为无法准确判断位置,手指直接触碰到了热粥,瞬间被烫得缩回了手。
苏新皓见状,立刻将稀粥稳稳地放到桌上,然后迅速捧起颖逸的手,轻柔地吹着那被烫到的部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你看不见,还是我来喂你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她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马嘉祺。于是,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张开了嘴,轻轻咬住勺子上的粥。
稀粥的口感细腻,味道清淡而鲜美。“你怎么在这啊?”
苏新皓轻声说道:“是严浩翔师兄让我来的,我这几天除了上课,都有时间。师兄他们几个要赶通告....都没有时间。”
颖逸无奈地笑了笑,“害,我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这种情况不应该公司安排工作人员吗,怎么还让你亲自来啊。你还是以学业和训练为主吧,别掺和我这浑水。”
“可是....”
颖逸打趣道:“咋得?怕我emo?得抑郁症?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说起来,我眼睛应该没啥大毛病吧。”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景扶桑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他推了推眼镜,手上抱着一个文件夹,神情严肃地看着颖逸。
“呦~你还晓得问问自己的眼睛呐,我还以为网上的一些话直接把你整的要去寻死呢。”景扶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关心。他走到颖逸床边,打开文件夹,开始详细地解释她的病情。
苏新皓打了声招呼:“医生。”
景扶桑点了点头,颖逸一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会勾了勾唇,还热情的打了声招呼:“我嘞个豆,师姐啊,这么巧啊。”
景扶桑不禁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没啥好巧的,我也不想在这和你那么巧。”
颖逸尴尬的哦了一声。
“哦你个大头鬼啊,幸亏你被及时的送到这了。”
颖逸啊?了一声,“咋的?我前几天晚上就出来碰了个壁我就得绝症啦?”
其实苏新皓也很佩服颖逸这心态,都这时候还能开的起玩笑。
“你的眼睛受到了重创,视网膜受损严重。我们正在进行紧急治疗,但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景扶桑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颖逸的心上。
“师姐,你说话真含蓄啊。”
“呵呵,你说你戴眼镜框戴的好好的,戴什么隐形眼镜啊,服了。”
景扶桑回忆: